“政宗先生,你不会要说是源稚生大家长为绘梨衣做了这个手术,他才是王将吧?!”风魔小太郎低吼着,若是橘政宗真用这样蹩脚的理由去辩解,那只会让他觉得可笑。
“当然也不会是稚生。”橘政宗缓缓摇头。“那还能是谁?家族内可只有你们两个人能方便地接触到上杉家主。”
橘政宗没有理会这些质疑,只是隔着中间的通道和路明非对视:“路专员,你好像没并没证据直接表明,我掌握了脑桥分裂手术这种技术?”
“绘梨衣做过手术还不够证明这一点吗?整个蛇歧八家只有你有时间,有能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绘梨衣做这个手术。难道你要我把你从手术台上抓住才足以证明你掌握了这种手术。”
橘政宗听见路明非的话,忽的笑了出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扭过头重新看向本殿内的众人:“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路专员一直在兜售这样一个逻辑,脑桥分裂手术是王将的技术,而绘梨衣也做了这个的手术,能有机会为绘梨衣作这个手术的人只有我,所以我一定是王将。”
“这个逻辑有问题吗?”风魔小太郎不太明白橘政宗为什么露出嗤笑一般表情,像是听见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话一般。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橘政宗忽的提高了音量,“因为不仅只有我有机会为绘梨衣做手术,在场所有人,还有另一个人可以为绘梨衣做手术,而且,我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掌握这项技术,而且还有足够的时间对绘梨衣做这个手术!”
“谁?”本殿内所有人被橘政宗的话搞蒙了,冥思苦想也不知道橘政宗说的这个人是谁。
源稚生?似乎并不像啊。
橘政宗收敛了自己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站在我们面前这位,来自卡塞尔学院本部的,路明非专员啊……”
满座哗然!
所有人都被橘政宗的话搞得大脑宕机了,没人想到,橘政宗和路明非居然会同时指责对方为绘梨衣做了这个罪恶的手术。
“不可能,路明非专员怎么可能掌握”源稚生下意识地反驳,随机猛然抬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橘政宗微笑地看着他:“稚生,看来你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了,脑桥分裂手术的资料可是路明非亲手交给你的!其他人是否掌握这种技术谁也说不准,他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我掌握了这项技术,但是路明非一定掌握了这项技术,因为”
“这项技术是他亲手拿出来的!”
橘政宗特地在“亲手”两个字上下来重音,众人这时终于意识到了橘政宗的逻辑,路明非自己拿出来手术的资料,可不就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可以确定掌握了这项技术的人吗?
“可这项技术的资料是稚女他最近几天才交给路明非的?”源稚生下意识反驳。
“谁能证明路明非是最近几天才得到的这几项技术呢?源稚女吗?你们别忘啦源稚女可是猛鬼众的龙王?他的话可信吗?”
“少主弟弟只是被王将控制了。”
“那不是更加无法信任源稚女了不是吗!既然他有可能被王将控制,我们怎么保证他不是在王将的控制之下为路明非作证?”橘政宗反驳每一人的问题。
“王将为什么要帮助路明非?”
“当然是为了扳倒我啊!我可是王将最大的对手,多年来一直死死的限制着猛鬼众的发展,王将为了扳倒我和路明非合作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橘政宗高声说,“恰好,蛇岐八家在我担任大家长的的十年里,飞速发展,已经越来越有独立的趋势,路明非,亦或者他背后的昂热,绝对有理由扳倒我,让蛇岐八家像我担任大家长之前那样完全处于本部的掌控之下。”
“路明非来到日本之前,我是家族的大家长,但是随着他的步步紧逼,我现在不仅从大家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甚至还要站在这里被众人审判,一旦我在审判中被证明有罪,立刻就会被杀死。”
“诸位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吗?从结果上来看,路明非已经快要完成这个目标了!甚至他连借口都找得如此巧妙,我就是王将!这样路明杀了我,你们还要对他帮忙抓出了内鬼而感恩戴德,绝对不会心有芥蒂而疏远本部。”
众人悚然,竟然在橘政宗这些话中体会到了细思极恐的意味,如果橘政宗真的在审判中定罪,最后的结果完全就是橘政宗描绘的那样,蛇歧八家不仅主动杀死了自己的大家长,甚至还会对本部感恩戴德。
“安静!安静!”源稚生利用大家长的身份强行让众人安静下来,“橘家家主的猜测确实很有冲击力,但是终究是毫无证据的推论而已”
“不!我有证据!”橘政宗打断了源稚生的话。
“什么证据?”源稚生愣了片刻,他不知道,橘政宗能拿出什么证据出来证明路明非和王将勾结。
“稚生,你难道忘记了?”橘政宗盯着源稚生的眼睛,“当初路明非带着绘梨衣离家出走时,可就是有猛鬼众的人在外边接应,正因为如此,我们还对猛鬼众发起了一场小规模的黑道战争。”
橘政宗指的是,路明非带着绘梨衣离家出走时,利用风间琉璃得到了猛鬼众帮助这件事,当时樱井小暮亲自开着车来接的路明非,路明非还从她那里搞到了500万日元带着绘梨衣四处疯玩。
源稚生沉默了下去,正如橘政宗所言,至少从这件事情来看,路明非曾经确实和猛鬼众有所合作。
“我那是只是利用了猛鬼众而已。”路明非站起身高声说,“你们后面也知道那件事情不久之后,我就在南梦座中斩杀了王将的分身。”
“区区一个分身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种分身王将说不定有几十个。”橘政宗摊开手,“正适合用来当苦肉计的耗材。”
“这些终究都是你的推测而已,就算路明非掌握了这项技术,路明非他也没有时间为上杉家主做手术。”犬山贺沉声说。
“犬山家主,你又错了。”橘政宗做出叹气的样子,“路明非可是带着上杉家主足足离家出走了几个月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完成这样的手术,别说做个手术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养头猪都能出栏了。”
众人逐渐沉默下去,露出思索的神情,如果按照橘政宗的说法去推断,似乎这一切逻辑也能成立,对于蛇岐八家的人而言,这种说法甚至更值得信任一点,毕竟许多人都在下意识否认家族大家长是猛鬼众王将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众人看向路明非的眼神就又产生了变化,有些是怀疑,有些是迷茫,甚至还有一部分眼中隐隐带上来敌意,橘政宗的一番话让许多人的心思都发生了改变。
谁也没注意到,在众人争执的间隙里,有一道身影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路明非身后的绘梨衣不知何时站起来,木制的鞋跟哒哒地踩在地板上,她一连好几个小步拦在中间的诸多障碍物,动作轻盈又敏捷,像是涉水过河的小鹿。
绘梨衣来到了投影仪的操作台旁边,红色的裙裾还未完全垂落,她便开始趴在屏幕上写字,她的动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请不要再吵架了!”
绘梨衣从来没有这么快地写过字,甚至还难得的用上了感叹号,她运笔如风,瞬间将大字铺满了整个屏幕,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她的话。
“或许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但唯有这一点事我可以确定的,路君没有、也不可能对我做过这个手术!”
大家不好意思,发得晚了些,原本是想一章节把审判这段剧情写完的,不过看样子实在写不完了,还是分开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