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教内倒是多
了个妙人,画骨有对手了。」
弄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道孤寒的黑影就这样在他身后不远处浮现。
瘦长的身子穿着一件黑裙,脸上带着厚重的白骨面具,正是黑血密教另外一位步虚高人,弄月。
「你为何不出手?」
移山看着这位多年一同行走的同伴低声问道。
「那小子背后的鬼影不一般,他似乎还有余力。」
弄月的声音透过白骨面具,空灵而魅惑。
「先摸摸底,以后有的是机会。」
「还是你的道理多。」
移山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看这个遁法,倒是有点玄门的意思。」
苏彻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于天际。
「两仪遁法,稀松平常。」
弄月看着移山说道:「先撤吧,现在还不是吃下孤竹国的时候。」
「四十多年了,这时候都没对过。」
移山惋惜地看着下面的城池。
「快了,师尊已经有了吩咐,等长生教内乱起,就是咱们将他们彻底鲸吞的时候。他老人家血神经一成,劫法以下绝不会有任何敌手。」
弄月长舒口气道:「也算是不枉咱们这些年的苦功。」
苏彻渐行渐远,一直观看大千幻镜的画骨与金玉奴也是按捺不住的惊讶。
刚刚两人还在推算这阳髓神通的威力,转眼的功夫,这位就直接跑路了。
域外虚空的修行人都这么潇洒吗?
「他……他这是败了吗?」
金玉奴看着苏彻的身影在幻镜之上消失,有些错愕地将掌上的青铜酒爵放到一边,抬起手摸了摸鬓角上的簪花。
空气之中馥郁的芬芳酝酿着,兽脚铜炉内的沉香在烬火的吞噬之下渐渐消解,化为一道道青烟。
画骨瞧了一眼金玉奴。
「宗门距离孤竹国的国都大概八百里,以他的遁速,也就是一个时辰便能到。要不想被人抓个现行,还是先收拾收拾吧。」
「收拾什么?」
金玉奴略带一丝嗔怒:「难不成一个败军之将,还要我们倒履相迎吗?」
「当然是把孤竹国夺回来,等到师尊出关,你去告诉他黑血密教的人把孤竹国夺走了?」
画骨看着金玉奴道:「而且你就不好奇,这阳髓到底用的是什么法门?」
「总不是碧火长春功。」
金玉奴咬着牙说道:「好,我这就去迎一迎他。」
画骨和金玉奴这边预备着去招呼苏彻,而另外一边,花子流等人也没有闲着。
花子流、赫连千秋、了空道人和鱼忘忧四位步虚,如今正端坐在一处,一样拿着大千幻镜看着孤竹国那边的局势。
「移山真是不成器,打一个还丹,还要躲到九重天罡里蓄力,步虚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赫连千秋嘻嘻哈哈,眼底却满是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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