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内心怎么不服气,肃王懂得谨慎,在外人面前不会如此,这会房间里只有他的世子秦元恒一人,下人都打发的远远的,他说话随意起来。
在他看来,皇上使这招来收回廖石武的兵权,是在自断一臂。
虽然肃王恨不得杀了廖石武,以解当年背刺之恨,但他不得不承认,廖石武一身过人本领是实打实的,有廖石武在,荻戎一直没敢大举犯边。
至于同样天生神力的花月柔,肃王并不认为她就能替代的了廖石武。
若是廖石武被解了兵权,对他倒是件好事,说不定兵权还能拿回来。
想到这里,肃王的神色里未免带些得意,“如此大好的事,怎能不众乐乐。”
花月柔的真正身世之所有传的这么快,有他的手笔在。
皇上不希望让花月柔认回廖家,起码在明面上不相认。但他怎能让皇上如愿,暗中使人把这事传了出去,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秦元恒跟着笑道,“京城里的人都要感谢父王,没有父王的推波助澜,哪有这等笑话看。”
这话让肃王更为愉悦,“此事也为天助。我那时只是走了一步闲棋,没让廖家查到花月柔身上。没想到啊,花月柔竟然入了秦洛延的眼界,这步闲棋有了大作用。”
“还是父王英明。”秦元恒继续迎合着肃王,“父王,要不要再多推一把?”
“不用。做的多了会被皇宫的人盯上。”
“是,父王。”秦元恒垂眼答是,无比恭顺。实则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自从那次差点丢了世子位,秦元恒认清了他在肃王心里的位量,没他想的那么重,便改了想法。
肃王看着对他越发恭顺的秦元恒,满意地轻点了下头,停了会,他想到了其他的事,收了笑意,指了下东边,“那里怎样了?陈彩鱼说什么时候收尾?”
东边的‘那里’,指的是东宫,秦元恒也敛了笑,“陈彩鱼说最多两个月。”
“也好。这事不能急,免得被人看出破绽。”肃王目光一沉,“你看好了她,如见她有任何异心,马上报上来。”
陈彩鱼天生异赋,不能为他所用,只能除之后快。
“我知道,父王。她出来进去都有人跟着。”秦元恒回道,“她说她能解决了花月柔的神异,父王,是不是让她试一试?”
肃王的目光微闪,“那就让她试试吧。不过不是现在,什么时候听我的吩咐。”
“是。”秦元恒仍是垂眼答道。答应是答应了,但他不打算照做。
皇位并不一定要从父王手上接着。
陈彩鱼说她只要收了花月柔的神异,就能一并解决掉太子和几个皇子,到时候……
……
定远侯府此时有一处正吵吵闹闹。
陈大丫气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怎么也没想到,玉珠会爬床,爬的还是陆临轩的床。
她发现后当即让人掌了玉珠的嘴,但仍不解气。
她不明白玉珠为什么会背叛她,她指着脸肿成两个大的玉珠,恨声道,“玉珠,我自认待你不薄,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玉珠努力睁开胀成一条缝的双眼,反诘道,“你待我不薄?你说你待我不薄?你什么脏事臭事都让我干,从没想过,如果我做那些事时被其他人发现了,会是个什么下场?”
玉珠说着冷笑了一下,“我凭什么要对得起你,我是主母指给廖家小姐的,你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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