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凿下鳄兽的一颗牙齿,一尺大小,把战术背包塞的满满的。他是第一次知道超级进化者的气息可以驱赶低阶变异生物,这颗牙齿被酸性的河水冲刷地洁白无瑕,质地细腻,硬度很高,是块完美的工艺品材料,不过仍带有放射性,需要特殊处理一下。
知晓了原来所处的位置是大青山黑水河地带,宁安很快从光脑里调出地图,从这到基地还有着120公里的路程,他只需要沿着铁路线一直走,即可到达蒙城。
返途还比较顺利,他一路上都在想事情,那个叫玲玲的女孩的出现让他觉得这个灾后的世界并没有那么简单。欧式贵族武器暗金玫瑰,神秘的阿尔法抗敏剂,涂着闪电图腾的猎鹰旋翼机,这似乎都不是部队的风格。
在路过一个小站点时,宁安遭遇了一场战斗,有几个人被一群变异风狼围堵在一节废弃的列车车厢里,零零星星的点射看样子是到了弹尽粮绝的处境。
宁安手持十几公斤重的鹰击,把一发钨芯穿甲弹钉入一头风狼的脑壳,这只头狼被巨大的冲击力掀倒外地,不过,它又挣扎地站了起来,在它还没有弄明白子弹是从哪里打来的时候,一股更加危险的气息让它灵魂战栗。
巨大的头狼发出撤离的呜呜声,风狼群开始往荒野撤离,很快消失在紫色的草丛中。
他手持冲锋枪,踢开了车厢的门。
迎接他的是三支黑漆漆的枪口,但枪内有没有子弹还另说。
宁安龇牙一笑,看着这三位大叔,用手里的霹雳火压低了他们的土制枪械,道:“几位的待客之道?”
他们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垂下枪口。留着胡须的中年人用浓重的秦腔说:“小兄弟莫要介意,这操蛋的光景不比以前了,大家都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我们几个能活着,全凭这股机灵劲。”
他们让出一个位子,给宁安倒了一杯油茶。
“小兄弟,哪个部队的?”
他们似乎对宁安的装备很感兴趣,一直都盯着枪械看,尤其是背后那支鹰击。
宁安喝了一口油茶,差点被浓郁的膻味给呛住,不过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打死不肯喝第二口。
“附近连队的,几位不像是军人,来这里做什么?”
宁安一个反问,让他们三人有些慌张,留着胡子的男人迟疑了一下才说:“拼着贱命赚口吃的,小兄弟,来,喝茶。”
宁安心里诧异,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食物和装备?
宁安总觉得不对劲,他悄悄将腕表调了个闹铃,几十秒后,闹铃响起。
宁安一拍手腕,站了起来,道:“接到紧急任务,先走了。”
在宁安踏出车门的一瞬间,他被拦住了,戴着黑色毡帽的人说:“小兄弟,你身后这把大枪不错啊,开个价,卖给我们吧。”
什么意思?军配武器装备不容丢失,命在枪在的道理人人都懂,说什么混账话呢?宁安的手按在了腿上的手枪枪套上。
他转过身,果真看到那个人拿着枪指着他。
宁安脸色一冷,怒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三人哈哈大笑,“什么意思?枪留下,人混蛋!”
0.91秒!
宁安神奇地摸出了手枪,并击毙了拿枪指着他的那个人。
“老三!”
另外两人顿时红了眼睛。
“妈的!你他妈找死!”
他们想拿起桌子上的枪把宁安突突死,只可惜宁安的动作实在是太快,紧促的两声枪响,这两人也全部倒下。
这个世界就这样,没有天生的坏胚,都是为了活的更好,而选择了不同的路,只不过有的人选的路很短,有的人选的很长。
宁安重新回到车厢里,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他们的东西,除了生存用品外,还有一个包裹严实的保温箱,箱子里是低温储存的血袋,血袋上有个标签,潦草地写着“斑纹豹”三个字。
莫非这也是变异生物的精血?
宁安想到了那个叫玲玲的女孩,她也是带走了一管精血。
这些变异生物的血液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让这么多人铤而走险。
宁安将车厢收拾干净,在周围布置了几个炸弹陷阱,他可不想在睡梦中被人拿枪指着脑袋,至于那些变异的东西,早就被鳄兽的气息吓跑了。
夜晚,宁安睡得香甜,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次睡眠在他的计划中。不过,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小车站吞没。奇怪的是雪花竟然开始变得洁白,不再是灰色的。
后来的大事件纪实里有关于这场大雪的描述:
“审判日过后的第三年初秋,一夜之间,大雪覆盖了半个世界,不同于之前的死气沉沉的灰色,雪花开始变得干净,就像是给大地换了件新衣服,代表了恶化已经停止,生机开始复苏。”
翌日清晨,宁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冻着的车门打开,外面白茫茫一片,清冷的空气透过防护面罩呼吸进口鼻中竟然略有一丝甜味,宁安从没过膝盖的积雪上抓了一把,捧在手里,若不是面罩上的辐射检测仪仍然读出超标的数值,他甚至想「舔」一舔尝尝味道。
白色的雪,确实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