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病房的大门似乎的确很结实,才没有让那“人”轻易地破开。
而在一次撞击之后,它就又恢复了原本平静的模样。
连这舒了好几口气杨克帆才让自己稳定下来,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其余的选择。
脚步颤抖着靠近,半晌后他才艰难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说罢,他早已经做好了再次逃离的准备,却没成想片刻之后却见得那“人”慢慢将其灰白色的手臂举了起来。
他手指着门外,指的却不是杨克帆,而是大门旁边的墙壁。
目光狐疑地跟过去,可当墙壁上贴着的挂牌之后,杨克帆瞬间就愣了。
不是恐惧,反而是哭笑不得的情绪,那张挂牌上根本没有任何特殊的字眼,只是说明了每日从什么时候开始是算作新的住院的天数,家属在什么时间段可以来医院探望,以及每日餐车会在哪个时间段经营而已。
这样的挂牌在每一个病房门口都有,早已经是医院里的人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强烈的反差耐人寻味,杨克帆更是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就再次沉了下来。
医院里没有其他的人,这些病患也被关在病房里的,退一步说,就算是与住院的天数有关,此时杨克帆也绝对不可能将病房的大门打开,如此一来,再加上诡屋任务的习惯,病房里的“人”指的明显就是有关餐车的那一条信息。
虽然时间对不上,但也就这一条还能说得通。
当然,他注意的可绝非这一点而已。
思考片刻,他便再次问道:“你们认识我?为什么你们对我有这么大的反应。”
然而,对方的话却并没有给予杨克帆答案:“我...找不到...他了,他...没来过。
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病房里的人说话断断续续的,他并不是磕巴,更多的是让人觉得说话对其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杨克帆不禁有些失望,可就在他想要再次询问之时,走廊里的异动莫名就停下了。
声音消失的突兀,当杨克帆转头查看之时,更是发现所有的还在嚎叫的身影此刻都已经从玻璃后方不见了身影,倒是那些刚才就平静的几个“人”相对在玻璃后多站了一会,但也在片刻后就回到了房间深处,纵使杨克帆再怎么观察都难以寻到他们的踪影。
诡异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来,是能够触发的剧情已经结束了?杨克帆皱着眉并不相信这一观点,相反的,他更加认为那些身影的消失是出于某种未知的恐惧。
从宣化到安静,一切变化都来得太快了些,说来奇怪,此时的杨克帆竟也莫名被一股恐惧感萦绕着全身。
目光不断扫视,可惜他并没有看到周围有任何与之前不同的地方。
久了,他也只能再次向走廊深处探了过去。
可事实证明????????????????,的确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抬头间,光线的明暗程度应是再次被削减,月光仿佛已经难以从走廊四周本就鲜少的窗子里透进来,可声音却越来越明显。
接连的异常令杨克帆比之前更为紧张谨慎,他甚至都从未敢放松自己的脚步,可不管他用多么轻的力气,当双脚踏于地面之时,脚步声依旧清晰地传到了耳朵里,打在周围的墙壁上,回音与本声糅杂在一起,愈加响亮。
似乎是在每时每刻都暴露着他的位置。
危险仿佛在不知某一刻开始便早已如影随形,但奇怪的是,当抵达走廊的尽头,杨克帆的身边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太平静了,所有的一切都平静得诡异。
即便是杨克帆此刻也终于不敢再在走廊里停留,终于到了目的地,他几乎是整个人直接蹿进了房间里,不过这里却并不是餐车平日里停靠的房间。
房门外挂着的门牌上写着“休息室”三个字,推门进入,几张简单的小窗以及靠在墙壁两侧的连接着的柜子便已经是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布置。
门口,房间的内部,挂牌上写着的正是几个平时在三楼活动的几个女性护士的名字,席护士显然位列其中。
钥匙被随意地丢在床头,刚刚换下的护士服同样被丢在床上,未被整理的模样应是在告诉着来人之前在房间里的人还并未结束自己在屋子里的举动。
这里本来就是席护士的休息室。
可是,她人却依旧没有踪影。
左翻翻又看看,说实话,杨克帆并没有明确的思路,他只是本能觉得席护士的失踪是任务的一个突破口,只可惜他似乎并没有在这间屋子里发现有用的线索。
终究,他只是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完全放松的姿态将床铺都坐的摇晃,一路过来太过精神紧绷,纵然没有太多的体力流逝,这种疲惫感也依旧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
然而就在这时,胸口莫名的颤动却再次令他紧张起来。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他本应该不会如此害怕的,却莫名有了如此的感受,手臂伸进怀里将表格再次拿了出来,去没想到表格竟然在这时再次发生了改变。
而就在同一时刻,一双手悄然从床下抓住了杨克帆的脚踝。
冰冷感刹那间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