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嘴角提起:“蔷姐,你还是严厉一点吧,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
沈蔷没好气地一把推开她:“滚滚滚,懒得安慰你。”
祝翠西围观好戏,乐得哈哈大笑。
——
回到酒店,安初虞磨磨蹭蹭泡了个澡,躺到床上已经很晚了,床头的柜子上放着她的证书和奖杯。
她摸了摸那座金鸡奖杯,拿起手机缩回被窝里。
很多圈内好友发来祝贺的信息,还有几通未接来电。
安初虞翻着翻着,就看到一条意料之外的短信,发件人是“席征”,她点进去,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就是这平平无奇的“恭喜你”,让安初虞回忆起那荒唐的一夜,本来她都快忘了。
她闭上眼睛,努力把某些画面从脑海驱逐出去。
跟回复其他人的道贺短信一样,安初虞打出“谢谢”两个字,发送。
消息发出去的那一秒她就后悔了,大概是因为她刚才回了好多个“谢谢”,打起字来太顺手。原本她是打算忽视席筝的。
她皱起眉毛,想要撤回,事实是短信没办法像微信一样撤回。
安初虞按下返回键,退出短信,想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下一秒,那边就回了一条消息过来。
“席筝。”
安初虞瞄了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突然发来自己的名字,她不明所以。
安初虞:“?”
“你看看你的备注,再看看我的名字,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席筝猜到她给他的号码备注的是名字,而不是所谓的“老公”。在她的认知里,他的名字是“席征”。
他必须要纠正她。
安初虞还真看了下自己给他的备注,发现名字写错了。
不是“征战”的“征”,是“古筝”的“筝”,不太像男人的名字,倒像是个大家闺秀的名字。
——
安初虞第二天下午回到bj,正式开启短暂的休假生活,当她猛然记起还要补拍《黎明乍现》的镜头,整个人都躁郁起来。
祝翠西在屋子里帮她收拾各大品牌寄过来的礼物,听她一声叹息,竖起脑袋:“虞虞姐,你怎么啦?”
“没事。”
安初虞穿上拖鞋,从卧室里找出被搁置的剧本,回到客厅,倒挂在沙发上,翻到唯一的一场床戏那里,拧着眉开始琢磨。
祝翠西被她的姿势逗笑:“你头发都拖到地上了。”
安初虞两条腿搭在沙发背上,脑袋朝下,一瀑长发堆在地毯上,高举起剧本念念有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对祝翠西的话恍若未闻。
祝翠西感叹演员不容易,让她当着片场那么多人的面演那样的戏,她可演不出来。
“姐,我看你这么烦恼,不如跟季老师联系一下,提前试试戏。”
补拍的是床戏的镜头,光靠安初虞一个人肯定不行,作为男主演的季与橖老师也得回来一起拍。
安初虞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把剧本盖在脸上:“明天就要补拍了,我到哪儿去找季老师,而且……”
“很尴尬,我知道。”祝翠西替她说出剩下的话。
安初虞脑袋一垂。
祝翠西整理完了,叉腰站在客厅里,扫视一圈,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她就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那我走咯,虞虞姐你有事就打我电话。你明天是傍晚出发对吧?我到时候带司机过来接你。”
安初虞没抬头,朝她的方向挥挥手。
祝翠西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拿上背包,最后建议道:“虞虞姐,你要是不想找季老师,可以找你老公帮你对对戏,找一下感觉。你们在巴黎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她自以为提了个绝妙的建议,又怕惹安初虞生气,所以说完就脚底抹油开溜。
门“哐当”一声关上,安初虞抬起头,眼前已经没有祝翠西的身影,她的声音似乎还未消散,在她耳边盘桓。
安初虞捞起手机,从列表里找到席筝那条加好友的申请,意外的是申请还没有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