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想说其实他一个人出去游玩也行,南京有几个耳熟能详的旅游景点,估计他没兴趣,她就懒得费口舌。
席筝拨开铺满了枕头的长发,嘴唇落在她后颈,碾磨了下,玩味道:“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点畸形呢?每次见面都是直奔主题。”
安初虞脖颈痒痒,缩了下:“是吗?我不觉得。”
这话听起来耳熟,席筝细想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倏地笑了起来:“你在学我讲话?”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学我讲话?”
席筝额头抵着她的后背闷笑。
安初虞突然很想看他笑的样子,换了个姿势,从背对他变成面朝他,脸颊抵在他肩膀处,微微抬眼,英俊的面庞闯入她视线。
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她。
这算各取所需吗?安初虞不再笃定。
——
翌日傍晚,小陈开车送安初虞去片场。
临走时席筝在主卧隔壁的书房里开视频会议,安初虞就没打扰他,悄没声息地离开了。席筝出来时,不见她的身影,给她打了个电话。
安初虞刚到片场,化妆师在给她上妆,接到电话,她捂着听筒压低嗓音飞快说道:“看你在忙就没跟你打招呼,我到片场了,在做准备工作。先不跟你说了,拜拜。”
席筝还没出声就被挂断了。
他听到那边有人在叫安初虞的名字,估计是导演。
他对着手机屏幕耸了耸眉,自我安慰:安影后敬业是出了名的,圈里不少导演和合作过的演员都称赞过,他作为丈夫,当然不能拖她后腿。
说起来,他还没在现场看她演过戏,只在大银幕上见识过她的风姿。
席筝握拳敲了下额头,他忘了问安初虞可不可以去片场围观。之前她说不能探班,是怕太过招摇影响电影拍摄,他低调一点总没问题。
席筝再次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就变成祝翠西。
“席先生,我是tracy——”熟悉的开场白,祝翠西也意识到前段时间她说了太多类似的话,快成为新的口头禅,“导演在跟虞虞姐讲戏,她把手机交给我了。”
席筝揉揉眉心:“等她有空你问问她,我能不能去片场探个班。”
祝翠西嘴巴张大:“啊?”
席筝:“不能去?”
“没有没有。”祝翠西叠声道。
剧组虽说管得比较严,不允许无关人士进入,但也没严格规定家属不能探班。前天下午,男主演边玦的妈妈就来片场探班了,给几位主创人员带了亲手包的饺子。冯导笑呵呵的,也没说什么。
祝翠西举着手机望向安初虞,她正一边听导演讲戏,一边接受化妆师摆弄,忙得没空理会别的。
“你可能得等一会儿。”祝翠西说。
席筝耐心十足:“好。”
他先挂了电话。
谁知导演讲完戏,安初虞的造型也刚好做完了,一声令下就要开拍,祝翠西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过去询问安初虞。
冬日天黑得早,一场戏拍完不知要等多久,祝翠西急得团团转。
她再三思量,拨通席筝的电话:“席先生,虞虞姐被叫去拍戏了,要不你直接过来吧。你到了地方给我打电话,我用工作牌领你进来。但是……”
凭她的观察,这两人如胶似漆,感情深得很,虞虞姐应当不会拒绝席先生的要求。只不过他们的关系至今未公开,虞虞姐对外还是单身状态,剧组人多口杂,席先生恐怕不能以丈夫的名义来探班。
席筝像是知道她的顾虑,祝翠西还没把话说出口,他就主动说:“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叫虞虞为难。”
祝翠西轻舒口气:“需要让司机去接你吗?”
席筝说不用。
祝翠西就给他发了详细的地址,距离酒店很近,开车只需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