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的面容有些冷,他阴沉沉的盯着那两颗药丸,这本来就是他的正常三餐,现在却一点都没有吃它的欲望。
玛蒂娜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太对,估计是克莱尔没有做饭的缘故,她不由得小声说了一句,“我觉得克莱尔应该是被多丽斯小姐伤到了,您别介意她现在的小脾气。”
昨天晚上,克莱尔向她诉说了在教化所遇到的事,她现在非常同情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卡修斯忽然回想起自己昨天下午对她说的话,他抿抿手指,拉开椅子站起来。
克莱尔从洗衣房走出,看了一眼窗外的玻璃房,思考片刻后,脚步转了个弯,从后门里走了出去。
玻璃房就是个天然的植物阳光房,光线从顶部的玻璃屋顶透进来,照射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堆里。
因为长期没有花匠养护,这些土壤里的花都死完了,剩下顽强的杂草茂密非凡。
克莱尔从花盆里摸了一点黑土出来,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股重金属的臭味让她很快嫌弃的丢开了土。
她失望的发现这些土壤确实不适合用来培育食物种子,可惜了这么一大片的玻璃花房。
“克莱尔。”微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克莱尔转过身,穿着灰衬衫身姿挺拔的男人就站在花房门口的台阶上凝神望她。
谁知道他悄无声息的来多久了。
“指挥官。”克莱尔拍拍手弄掉指腹上残留的黑泥土,“你来这做什么。”
“你在闹什么脾气?”他冷声问。
克莱尔眨眨眼,“我没有。”
卡修斯语气不善,“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撒谎。”
他穿过那些花盆,气势迫人的踩着一地脆响的叶子接近她。
克莱尔觉得这人某些方面挺迟钝的,一个女孩闹脾气的原因还能有什么?
她看他走近,唇角一侧微扬,露出一抹讽刺笑意,“好吧,您的未婚妻告诉我,我之后和您生下的孩子得叫她母亲,我会被您从家里丢出去,被交换离开这,您满意了吗卡修斯指挥官?这就是我闹脾气的原因。”
卡修斯蓦然停住脚步,眸色阴郁。
“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雌性条约和联邦法律规定合法的。”克莱尔叹了口气,又说:“但也请容许我愤怒或者难过一下?被人当成生育机器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所有人都说这是她的使命,没人会遵循她的意见,这破烂的世界。
“克莱尔。”卡修斯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眼神幽深,“我说话注重承诺,你不会离开这,我是你的主宰者,没人可以改变这点。”
他没有回答多丽斯的事情,克莱尔没太在意,事实上她只需要卡修斯保证哪怕这里会有女主人,她也不会被丢出去这就够了。
“我知道了卡修斯指挥官,希望你说话算话。”克莱尔展开微笑,一脸轻松的说:“今天你要去竞技场,都已经下午了还不动身吗?”
卡修斯扫视一眼她的穿着,皱起眉,“所以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克莱尔惊讶,“你要我和你一起去?”
卡修斯淡淡应了一声。
克莱尔面露喜色,“我去穿个斗篷就下来!”
这还是她意料之外的,他竟然会带她去竞技场。
坐上他的军车时,克莱尔还维持着兴奋的情绪,“那里是做什么的?打比赛的吗?真人对决?”
卡修斯瞥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他完全没必要把她带过来,但他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