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按照地图之上,向南疾行,经过一条大河之时,陡然听见后方有破空之声传来,他暗道来的真快,转身站在大河旁边,也不再跑了,看向来人,他眉头微皱,这一战,似乎不妙啊。
那人凌空而立,身上金甲在法力之下辉光四射,须发皆白,目若深渊,他望向下方,见那少年眼中平静,心道莫不是个有后台的,说道:“我乃是临海城主,许临江,道友在我的地方惹事生非,就想一走了之吗。”
王奇目光冷然:“许城主,你待如何。”这城主有人闹事时不管,那人出事了这才出来,若不是与万岁山同流,便是个欺软怕硬之辈,再说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一战而以。
许临江见王奇如此作答,似所依恃,他呵呵一笑,又说道:“道友留个门派名号,也让我对那万岁山有个交待,如何。”
王奇摇了摇头,他可不想没入教就找个祸事,但心中凛然,这老者精气神俱胜他许多,刚才他神御有感,似有血色,眼前之人当是一位高手。
许临江见王奇沉默不语,也不发怒,淡声说道:“即是如此,那就接我一招吧。”
他抬手运转法力,对着王奇就是一拳。
此拳击出,风起云涌,天地共动,连大河都被引起波澜,水花四溅,那法力演化变成一只十丈巨拳,凌空压下。
王奇眼见于此,心中震动,这许城主可比那个孙长老强太多了,一法出,天地皆动,他不敢怠慢,全身法力涌出,九劲合一山海动,破法震魂全用上,先天大擒拿幻化十丈有余,对着巨掌抓下。
二百里气海,幻化成泼天巨掌,拳掌相交,爆出轰天震响,这是他第一次全力攻击。
然而那许城主的大拳却坚硬如晶石,他的巨掌就算是加持了破法神通,与之接触后不到一息便全部溃散,根本不能相比。
王奇大吃一惊,他习武以来,从未遇到如此情形,此人是何等境界,他那加持了神通的法力竟然不堪一击?!
他身形借力,便要向后飞退,哪知那大拳速度极快,刚到大河中心,便被一拳击中。
他身躯狂震不止,那人法力凝实无比,他感觉似有千万巨力击在身上,顿时口吐鲜血,往河中落去,被大河浪滔一卷,便没了身影。
许临江冷哼一声,也不再出手,此人竟然在他城池出手伤人,不遵城中规矩,必要惩戒一番。
从刚才那年轻人掌力之中,他也感觉这少年法力相当浑厚,一身木属功法,圆润厚重,当是五行教的青木长生功,这大门仙派也是难惹,自己这一掌,也算是给那万岁山一个交待,让他们两家,自去分说。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城主而以,并不想参和两派之斗,看着那少年落入水中,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王奇被一掌击落在河中,浑身上下疼痛难当,仿佛骨骼都要移位。
此人境界之高,前所未见,那法力坚硬如钻,并能引动天地交感,自己的法力大手与之相撞即被击散,破法神通别说是以一破十,就是以一对一也是不能,这是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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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拳临身之际,他只感一股巨大力量,似被此方天地重压在身,如遭万钧雷霆,全身麻痹,骨骼震动,经脉欲裂。
幸好那人未有杀意,再者他五行木身二转,肉体坚实,才能挨上一拳,否则就算不死,也要落个半死残废。
他在大河之下,潜息而走,一把丹药吃下,缓缓回复肉身之伤。
这次他算是开了眼,再也不能小看天下英雄,这只是一个临海小城的城主,便是这般高手,应该是金丹境界,一掌就让他难以抵挡。
这神州何其之大,难道真是金丹多如狗,炼气满地走?!
他不禁有些泄气,同时暗自警惕,自已这初入仙道的小小炼气士,还要是小心谨慎一些。
上了河岸,他收起行藏,掩月三法全开,一路只走山林小道,他也不知道那万岁山有没有派人过来追他,一连数十日,他昼伏夜出,小心前行。
若有神御稍感不对,就换个方向再走,这就是不见不闻的厉害之处,不去危险之地,你便是再厉害,见不到人又有何用!
他这番小心不是没有道理,万岁玉牌对万岁山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这些天已派大匹高手前来搜寻,便是金丹真人都来了两位,可惜他们完全没想到王奇还有此等料敌先机的本领,根本就不和他们碰头,凭借这门神通,险而又险的从包围圈里逃了出来。
那他后方千里之外,正有两名真人率着数百人大肆搜索。
他们登高远望,时时观看玉牌,可惜那感应牌毫无反正,一连数十日皆是如此,他们也是心知,这种搜寻如同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王奇小心谨慎,昼伏夜出,不露一丝行藏。
前行一月有余,登上一处高山,打开地图对看山川地型,突闻前方有斗战之声传来,他眉头一皱,起身便要换个方向,但刚转身却又停下,他凝神细听,原来是五行教弟子被劫杀,本来不欲多管闲事,但即是本教弟子,将来都是自己人,如何不救,他悄声潜行而去,先看个究竟,若有能力便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