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回忆不受控制般的在他脑子里乱窜,儿时,女孩顶着粉妆玉琢的小脸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的叫他“肾割割”,他黑脸纠正了她好几遍她才把口音改了过来。
长大一些,她仍然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叫他“沈哥哥”,只是纯净清澈的双眸里多了几分少女的心思和羞涩。
那时候他们关系很好的,她想嫁,他也想娶。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了呢?
沈岩只感觉头疼的很,抬手用力的摁了摁太阳穴。
“那我可去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朋友盯着安晴色眯眯的搓了搓手,一副已然等不及的样子。
沈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厌恶,“那我可提醒你,她现在可是傅景琛的人,你要是有那个胆子就去吧。”
“傅景琛?活阎王?那还是算了吧,女人有都是,命可只有一条。”朋友将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他盯着安晴看了会儿又道,“我说,她还喜欢着你吧?不然怎么会来这借酒消愁呢?”
“你真这样觉得?”
沈岩眼神不自觉的亮了一瞬。
“当然,毕竟她追了你这么多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嫁给傅景琛也是逼不得已。”
沈岩神色伤感,眼里闪过一抹愧疚,“你说的对,逼不得已。”
是他,是他们一起逼她的。
这样想来,他真的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现在一定过的很不幸福,却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我下去了,你慢慢喝。”沈岩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朋友看着他的背影,嘲讽,“我看你也没怎么放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