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灵初望着柯维，微微皱眉。

房间里的改变，全部来自柯维。

柯维现在身上的怨气，一下子增加不少。

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灵初沉默片刻，快步走过去，捏起手决，快速在柯维肩膀上点了三下。

柯维身上的怨气，一下子被压缩下去，仿佛吹满气的气球，被针扎破一样，瞬间干瘪下来。

柯维不由转过头来，望着灵初。

灵初盯着他，直接道：“我给你五分钟，你可以拥抱你的母亲，可以跟她好好说说话，但时间不能太长，时间长久，会生出更多的不甘，会沾染更多的红尘，对你和她都没有好处。”

柯维一怔。

灵初没再说什么，拽上旁边发呆的灵飞，一道走去不远处的阳台，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俩。

柯维愣了好一会儿，试探性地抬起手来，这一次，他伸手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柯夫人被他拥抱在怀里，两个人心里更加酸涩，却也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聚。

另一边。

灵初拉着灵飞，走到阳台上。

太阳一晒，灵飞感觉体温上升不少，回头看了看拥抱在一起的柯维和柯夫人，他转头望着灵初，小声地问：“柯维是真的死了吗？”

灵初扫他一眼，“你觉得呢？”

灵飞咋舌，“我就是没想到，柯维竟然死了，他可是柯家的小少爷哎，明格城有几个不认识他的？谁会对他下手，还把他的尸体藏起来？”

灵初没有说话。

这也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