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为什么就不能在等三天。”
男人没看她,嗓音异常清冷。“在等三天?你自己说说,你在湘颜呆多久了?你是因为有庆才来的吗?如果是,你为什么一次她的公司都没去过,你以为你说的在等三天是为了在陪李有庆三天吗?阿筝啊,舅舅是过来人,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儿女情长暂且放放。”
话未说完,电话打来,云初筝下意识看了眼舅舅,“是不是那个小子?不许接,手机给我关机,等我把你安全交到你爸手里,你干什么我都不管你。”男人声音不可抗拒,从小云初筝就怕他,现在也是。她把手机关机,这样也好,解释都不必了。
您好,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蓝窃愣愣看着手机,一次又一次拔打电话,即使回复他的,都是那个播音腔极重的女人,他依旧在打,他坐在路边,眉心间凝固着伤心的情绪。月满楼,月曾满楼,在心里,心满愁,心仍满愁,也许是半月的想念,是月亮碎成了无数片,就像下雨前的浓云一般。他在她曾站过的地方坐了九个小时,夜晚悄悄降临,环卫工人在他身旁扫走一大堆烟头,看他依旧在抽,光烟盒就扫了好几个。“孩子,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叭,别抽了。”蓝窃抬头看说话的人,他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连个人影也映不进来,他像个被丢弃的小孩儿,委屈的冷笑几声,“她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怎么可以。”
在那半月的许多个夜晚里,许多次午饭梦回,蓝窃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念几度疯狂,这东西像虫一般,啃食着他的身体,像是从昏厥之中醒过来,开始不住的心痛,血液流通后,只觉刺痛。
终于到了公司,已是深夜,云初筝打开手机,五十多个未接电话让她触目惊心,她拔过电话。
您好,您拔打的电话是空号……
她皱了眉,发过微信:我回兮北了,路上手机关机了。
云初筝倒抽了口气,红色感叹号如此刺眼,他把她删了?!她不理解的看着手机,缓缓吐了口浊气。
“删了更好,省得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