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闻言,眉头紧皱了一下。
还好不是太多。
不管怎么说,孙招福都是孙大山的儿子,也是他的晚辈,这要是别人敢伸手动他奶酪的话,他最少也是断了他手脚,可孙招福不行,不管看孙大山的面子,还是孙招财和孙招娣的面子,他也不能动啊。
好在发现的早,就损失了一千多万,不是太多。
杨军沉吟了一下,道:“让他吐出来,如果他不配合的话,送他进去。”
马驹子闻言,嘴巴张了几下。
看了看身后不远处正在啃鸡爪子的孙招财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
“知道了,哥。”
完了,之后,马驹子道:“哥,矿山那边我有点忙,海南这边的生意能不能交给别人啊?要不然看看嫂子那边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杨军闻言,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怕了?”
“没有,我怕什么,我就是太忙了,顾不过来。”马驹子慌张的解释道。
“哼!”
杨军闻言,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屁股干净,我只是不和你计较罢了。”
“哥,你可冤枉我了,我屁股真的很干净,从来没动过你的钱,我对天发誓。”马驹子急道。
“哦,是吗,为什么今年的招待费比去年多了整整两个亿?”
“我……招待的多了,经费自然就多了嘛。”马驹子慌张的神色。
杨军闻言,只是笑笑。
“驹子,除非你不伸手,否则伸手必留下痕迹。”
“我之所以没动你,不是因为我舍不得动你,而是你对我还是很忠诚的,相对于那点钱财,我觉得忠诚更重要。”
马驹子闻言,汗水不停地顺着额头往下流,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笔直的站在杨军跟前,就像一个等待着挨训的小学生一样等待着命运的惩罚。
“哥,我错了。”
杨军听了,只是笑笑。
“驹子,我说过了,我之所以不动你,主要是因为你对我还算忠诚,平时我交代你的事,你都能完成,那点钱就当我奖赏你了。”
“但是……”
说到这儿,杨军停顿了一下。
“哥,我知道,要是有下一次,就算您不惩罚我,我自己提头来见。”
“回头,我就把钱给补上。”
杨军摆摆手道:“不至于,我说过了,那点钱就当奖赏你了。”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别再让我失望了。”
“哥,我知道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马驹子如临大赦。
“行了,坐下陪我下完这局。”杨军压压手,示意他坐下。
马驹子神情紧张的看着杨军,然后慢慢的坐下。
他的腰挺的笔直,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整个人身体一直绷着,精神高度集中。
接下来,他战战兢兢的陪着杨军下完了这一局。
这一局结果自然是杨军赢了,因为马驹子完全不在状态。
“没意思。”
杨军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扔,索然道:“这么下棋没意思。”
完了,挥了挥手。
“你走吧,下次不许再让着我了。”
马驹子闻言,松了一口气。
“哥,那我先……先回去了啊。”
杨军摆了摆手。
马驹子如临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
等他走后,杨军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声。
世道在变,人心也跟着变了,马驹子也变了。
不光他变了,他身边的人很多都变了,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大环境下,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钱看,生活就剩下两个字‘搞钱!’
对于这种行为,杨军也能理解,无论换做是谁守着那么大一块蛋糕,想不动心都能。
动了就动了,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即使换了另外一个人,你就能保证他不动心?这世上像尚铁龙这样的人太少了,总不能指望所有的人跟他一样无欲无求吧?
尚铁龙是个事业型的人,他把事业看的比什么都重,为了事业,他的家庭他的儿子都顾不上,像这样心思单一的人不多了。
马驹子是自己人,在杨军这个高度的人眼中,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只要对自己忠心,贪点也就贪点吧,只要警告一下就可以了,杨军是干大事的人,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要是心胸狭窄,谁还愿意跟着你干啊。
这就是国情,几千年来儒家思想贯彻人心,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杨军也没有什么标新立异的想法,只能泯然于众人。
吃过晚饭,杨军就去伊秋水院子休息。
最近,好几个女人怀孕,他都没得选择,只能在伊秋水和妮妮她们几个人之间挑选,主要是今晚有话要和秋水说。
“老公,驹子送来的财务报表我看了,海南那些产业经营的都还不错,我打算继续投资几家类似的产业。”
晚上,两人打完扑克,伊秋水依偎在杨军怀里。
“嗯,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你自己看着办。”
其实,杨军不是不懂生意,而是他从不掺和这种小事,他必须培养自己的心性,要学会抓大放小,别到时候所有的心思都在小事上,大事就疏忽了,搞得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嗯,那我就投资了。”
伊秋水这些年一直在打理家族生意,看到事物的眼光非常独到,尤其是投资的事从来没有失手过。
不过,现在是遍地是黄金的年代,只要有钱就不会亏本,什么生意都可以做。
杨军嘴里叼着烟,伊秋水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等他抽了一口,她就立马把烟夹到一边,弹掉烟灰后再放进杨军嘴里。
杨军现在越来越学会享受了,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对了,驹子还给我一张两亿三千万的支票,老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伊秋水突然问道。
杨军听了,心神一动。
心里想着,这个马驹子还不算糊涂,要是他真敢把这两个亿私自吞了,不还回去,那么杨军就不可能再信任他了。
“他给的,你就收下。”
杨军没有告诉她原因,他不是长舌妇,不会到处嚼舌根子,一个做大事的男人,最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心性,不能跟女人似得,心眼那么窄。
“他为什么要给……哦,我懂了。”
伊秋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心里清楚就行,白天的时候我已经点过他了,你就当不知道这事。”杨军道。
“嗯,我知道了。”
伊秋水把烟放在杨军的嘴里,道:“抽完这口别抽了,咱们再打一局扑克吧。”
杨军闻言,脸一黑:“我都输的裤衩都没了,你还不放过我?”
“你要那玩意干啥,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