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想想也是,在这个社会,文人的地位可不差,中国有一句古话,“知识就是力量”,在大多数时候,解决问题,靠的是知识。
就在他们聊着的时候,演经房的门开了,讲经已经结束,陆续有僧人走了出来。可惜他们都不认识昙静泰,好在先前的知客僧一直在旁边陪同着,梁秀说道:“麻烦小师傅,帮我们喊下昙大师,就说郡守府有人来拜访。”
“好,几位施主稍后。” 知客僧行了个佛礼,进入了演经房,不一会,领着一位身躯魁梧高大的和尚走了出来,卧蚕眉,丹凤眼,约四十左右,步履稳健,身穿宽衣黄色僧袍。
“几位施主,贫僧昙静泰,不知几位找贫僧何事?”大和尚大步走上前来问道。
“昙大师,在下梁秀,我大伯就是现任的姑苏郡守,这位是陆院长,乃是松香学院棋院院长,这位是陈法生,乃是陆院长弟子,今日来,是有一事相寻。”
“施主请讲。”
“听闻大师有《烂柯谱》,不知是否能借给我们一观?”梁秀直接开门见山道。
“哦,不知几位施主从哪得来的消息,这传言有误,贫僧并没有得到过《烂柯谱》。”
梁秀微微一愣,朝陈凡看去。
陈凡淡淡一笑,说道:“大师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说大师得到过《烂柯谱》,而是指大师会《烂柯谱》,故想请大师给我们一份手抄本。”
“施主好敏锐的反映,这《烂柯谱》贫僧确实会,要想贫僧默写下来也不难,只不过要请几位施主过几日来取,贫僧这几日有要事在身,实在是无暇分心。”
梁秀在旁听的心中大恨,好狡猾的秃驴,居然玩文字游戏!当即说道:“大师,这《烂柯谱》一直只在北魏高门流传,不知大师从何处学得这棋谱?”
“大师可会《草木谱》?我们愿意拿出《草木谱》与大师交流。”陈凡在旁接话道。在陈凡看来,棋谱完全可以拿来交流,哪怕是真武观的《北方真武玄经》拿出去给人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多人读过《道德经》,难道就能成为老子?读书在学、在思、在悟,棋谱珍贵,难道珍贵的过《道德经》?要是通过一张棋谱,就能成为围棋高手,那这人必然是天才中的天才,这样的人,即使是拥有“承影”的陈凡,也自问做不到。
“这棋谱也是贫僧从佛门长辈处学得,并非是贫僧不愿拿出,只是贫僧一时半会,确实默写不出。
“这个好办,在下曾经在一位朋友那学过些《烂柯谱》,只不过当时由于时间关系,他只来得及讲解了前四十几手,不若我先写出,帮大师回忆,然后大师说,我来写,这样想必能节约不少时间。”陈凡其实会的是六十多步,之所以说成四十几手,是为了验证这昙大师讲的棋谱与雅君的是否一样。
“也好,几位施主随我来。”昙大师见这几位不得到棋谱不罢休的架势,也许是怕麻烦,也许是觉得没必要敝帚自珍,终于算是半答应下来。
昙大师也没带陈凡他们走远,而是直接领着几人进入了演经房,演经房里此时已经没人,想来都散了。
“几位施主请座。”
“多谢大师。”
“这里有笔墨、纸张,施主请。” 昙大师对陈凡说道。
“好,我有纸。”陈凡从身上拿出一张已经画好十七路棋盘的宣纸,这是为了后面抄写方便,事先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前面四十多步,陈凡也不需要昙大师指点,直接运笔如飞,边写边说道:“大师,这棋谱我若有什么写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师指正,这圆圈表示白子,这三角形表示黑子,中间的数字,表示落在步骤,若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大师告知。”不一会,这四十多手就画上了。
“不错,没有错漏。”昙大师在旁边点头道,“下一手在这,……”昙大师接着说道,一直说了两百多手,前面六十多手和陈凡知道的是一模一样的,想来这《烂柯谱》也不是什么宝典,昙大师作为普明寺一位高僧,要么不说,说的话也没必要扯谎,好在时间不常,昙大师也没讲解为什么下,只是讲了下在哪,时间很短,陈凡就写完了。
“好了,这就是《烂柯谱》整个的走法,你们自己回去琢磨吧。”说完,昙大师起身送客。
陈凡等人也没打算多留,至于《草木谱》,昙大师一直没有提,想来作为梁国的高僧,得到《草木谱》并不费事,应该是看过的。众人也没有必要拿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别人摆明了不想要,没有硬要给的道理,众人当即告辞离去。
总体来说,这次取棋谱还是很顺利的,上午也就花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大功告成。出了寺庙,陈凡当即说道:“这棋谱回去后我来抄录一份,给大家送去。”
“那辛苦法生了。”陆院长没客气,当即点头答应道。
“多谢。这附近到有家饭馆,口味不错,咱们去吃个中饭,想来法生到姑苏没多久,应该没去过,正好去品尝下。”
“好,我来姑苏,还没怎么逛过,正好去看看。”陈凡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