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吃惊地看着约翰，「你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是因为我变得不像人，所以开始对食物没了需求。」约翰耸耸肩，「除非是应酬，否则我不会吃东西。」

变得不像人？

赫敏忽然感觉手里的食物很沉重。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赫敏放下咬了一口的饼，她神情低落，「我都不知道……」

食物变得难以下咽，赫敏有一种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的难受。

看到约翰变成现在这样，变化实在太大了。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约翰摇摇头，「你不清楚，这很正常。」

「你也不需要愧疚，就和我曾经说的那样，你做出了选择，也得到想要的结果。」

他看向赫敏，那门牙变小后，变得美丽的面庞。

「我们从来都是谁也不亏欠谁。」

「这样很好，不是吗？」

赫敏默默点头，只是这顿早餐终究没有吃下去。

她的胃口被自责和内疚填满，塞不进去其他的食物。

他们从魔法部走向麻瓜城市。

伦敦的街头上，有人看到他们，也没有人会知道，那是巫王与女巫。

冬天的雪花飞舞，约翰将有着魔法国标志围巾戴在脖子上。

他看向赫敏，拿出另一条围巾递过去。

「谢谢。」赫敏低声感谢。

约翰闲聊道：「格兰杰先生还好吗？」

「他很好，就是最近病患让他忙不过来。」

赫敏说道：「糖果一直都在损害着孩子的牙齿。」

「可那也是源源不断的收入，不是吗？」约翰轻笑一声。

他想起自己父亲去格兰杰牙医诊所拔牙的事情。

这条道路很长，长到赫敏未来许多年都会在这里走过。

这条道路也很短，在赫敏与约翰行走在地面，留下一个个脚印后，看到格兰杰牙医诊所的招牌。

约翰停下脚步。

旁边一辆冰淇淋车驶过。

约翰抬手，冰淇淋车停下。

「在霍格莫德，冬天吃冰淇淋非常受欢迎。」

约翰走过去，对冰淇淋车的老板说道：「两个草莓味冰淇淋。」

老板是个很和善的老人，为约翰弄好两个冰淇淋。

约翰付钱后，拿着冰淇淋递给赫敏。

「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口味。」

赫敏接过。

那年的公园里，一样的冰淇淋车。

同样的口味。

她尝了一口，眼睛蓄满的泪水终究是没有忍住，她露出一个笑容，眼角滑落晶莹泪滴。

「很甜。」

约翰对她点头，手里拿着冰淇淋转身。

「约翰，」赫敏从后面叫住他，好像回到刚见面那次，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眶微红，说道，「赫敏·格兰杰。」

约翰见状，嘴角露出笑容，开口说道：「约翰·威克。」

周围的行人在二人身边走过，像是在前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上，并

不愉快见面的二人第一次说出名字。

那个莽撞带着些许自恋的男孩，卷曲头发有着大门牙的女孩。

终究是走下列车。

「再见，约翰。」

「再见，赫敏。」

赫敏在雪中站立了许久，格兰杰夫人看到女儿回来，她好像有所感应，来到女儿身边，献出自己的肩膀与拥抱。

细细的啜泣声。

那紧紧握在手心的草莓味冰淇淋，有着被咬一口的痕迹。

都结束了。

...

哈利信守承诺，隐形衣落入约翰手中。

死亡三圣器，终究是集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