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哈迪斯喝到,但他实际上已经麻溜地站起来开门了,门后传来粗口,“你大爷!”
“感情是您,”
哈迪斯扯嘴,皮笑肉不笑,他的肩抵在门框处,就那么斜靠着望着“塔拉辛”。
哈迪斯很确定这个家伙是从不知道那个旮旯角里蹦出来的——甚至有可能是随行的贤者队伍里,又或者是舰船上的某个地方。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哈,迪,斯。”
塔拉辛平静地说,“你,在,干,什,么?”
哈迪斯先是感慨了一瞬很久没有人像是塔拉辛这般随意地直呼他的名字了,然后才轮到塔拉辛的问题。
哈迪斯严肃脸,
“倒斗。”
“挖的谁的?”
“……”
哈迪斯沉默了片刻,他身后屏幕上的【尼希拉克王朝】字样明晃晃地可怕。
他现在来得及说他不识字吗?
“看起来——”哈迪斯的语气拉长,“这座墓穴跟你有关,塔拉辛?”
“你是这座墓穴的主人?”
没等塔拉辛开口,哈迪斯抢先一步,
“但我以为——你所领导的墓穴世界不会这么寒酸?”
“那是自然!”
塔拉辛几乎为哈迪斯的无耻跳脚,但它当然是欣然接受了哈迪斯的恭维,哈迪斯让开路,他们一起走进房内,哈迪斯拉来另一把椅子。
塔拉辛瞥了一眼舷窗后的星球,莹莹白光洒在他们脚边,这倒不是它的世界,准确地来讲,是它“代理”的。
这个墓穴世界内有一种惧亡者的陶器,它当时去抢救性保护它们了。
“我暂代了这個世界。”
塔拉辛理直气壮地说,但言外之意显然被哈迪斯听懂了,哈迪斯露出一个玩味——或者说欠揍的笑。
“那看来我们选的不巧了,”
哈迪斯说,顺路为塔拉辛端了杯小饮料,“喝点?当年你请我可乐——现在我也是能还你了。”
塔拉辛的探测器检查到某种正发出嘶嘶响的漆黑液体,不祥的气泡自底部冒出,强腐蚀性、强灵能性、剧毒、致命。
塔拉辛迟疑了片刻,还是接过了饮料,它曾在死亡守卫的部队里见过拙劣的仿品,但显然哈迪斯手上的这杯才是真迹,这或许是种有趣的藏品,
塔拉辛直接佯装喝酒,实则统统扔进次元迷宫里,是它的,收藏了。
而它对面的哈迪斯显然对太空死灵没有饮下酒而感到些许失落,这家伙或许好奇太空死灵的抗腐蚀性。
塔拉辛自是不会让他如意,
“我尚且能理解你喜爱可乐,哈迪斯,”塔拉辛说,自然地把哈迪斯撑着这种液体的酒瓶也顺了,那是某种甲壳类昆虫的壳所铸成的酒瓶,“但这是什么?”
品酒的哈迪斯一顿,他眯起眼,
“伱不觉得这个味道还好?”哈迪斯说,“你得细品,这个后调很大的。”
后调?怕不是免疫系统和解毒系统的悲鸣,塔拉辛灵活地用这具身躯翻了个白眼。
手办王谨慎地用指尖沾了点液体,然后果然听见嘶嘶声,他俩陷入了一阵沉默,只听见盗墓的贤者朝哈迪斯汇报的声音。
这更尴尬了。
“所以,”塔拉辛主动开口,双手交叉“怎么补偿我?”
“补偿你?”
哈迪斯反问,他再三查看了金传回来的消息,他暂且放下了和蔼询问两位贤者的想法;
哈迪斯已经百分百确认他们现在下的墓是个打折锅了,塔拉辛并非主人,而是先他们一步的盗墓者。
“我们合伙分了这个墓?”
哈迪斯试探性地问道,“又或者我们可以不向你的法皇报告你的小动作。”
“呵!”
塔拉辛一摆手,“威胁我?”
“哪个惧亡者不知道我的威名?”
手办王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倒是你,你不怕我告知惧亡者们你的存在?”
哈迪斯摊开手,主打一个从容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