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女子浑圆处,横看成岭侧成峰。
以前只是听书上与老乞丐这般说,不曾真正见过,哪怕是伶仃巷里的那些妇人,也不过如此。
所以白孤总觉得没那么夸张。
但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只不过,一直挺着如此规模,不累吗?
白孤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书上说了,非礼勿视。
总盯着人家女子看,像个流氓,这样不好。
女子迈着小巧的步伐,“摇摇晃晃”地来到白孤面前,微微俯下身子,看着白孤,声音酥麻,“小客官,来这里想买些什么呢?”
白孤这才发现女子极高,比自己至少高出三个头,恐怕只比鹏哥略矮一些。
白孤少见地脸红,错开了女子的视线,不敢与之对视,“我,我来买点胭脂。”
“哦?”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孤,又将身子压低了些,“是想给谁买呢?家里人呢?还是小情人?”
女子的身体靠得极近,白孤都感受到女子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脸上了。
不知道因为是女子暧昧不清的动作,还是极富挑逗的言语,白孤的脸更红了。
白孤连忙后退了两步,低着头,有些结巴道:“是,是买来送人的,要,要那种,那种可以在药馆里上妆的。”
女子掩嘴而笑,发出一阵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还是个雏儿。
她看着白孤红透了的耳根,不再逗他,“好啊,请跟奴家来。”
白孤低着头,跟在女子身后。
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前面传来,丝丝缕缕地钻进白孤鼻子里。
真好闻啊。
白孤一时沉醉在这香气中,竟没发现面前的女子已经停了下来,一头直接撞了上去。
白孤只觉得额头撞到了一处温软的地方,极富弹性。刚一撞上,就把白孤反弹出去。
面前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故作娇嗔道:“哎呦小客官,小心点呀,撞坏奴家的臀不打紧,要是摔伤了小客官的身体,奴家可要心疼了。”
白孤羞极了,整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他没想到女子会突然停下来,更没想到会撞到人家的……屁股。
白孤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长眼睛,走路不看路,实在是不好意思。”
女子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娇笑道:“小客官如此,奴家怎得好意思呢?”
白孤此时既尴尬又羞愧,根本不敢抬起头。
女子又笑了一声,从高高的柜台里取出十几盒胭脂,放在柜台上,“小客官,看看吧,这里有许多种款式,看看需要哪种?”
说着,女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将近乎夸张的曲线展现了一遍。然后女子单手撑在柜台上,托着下巴,斜靠着柜台。
女子还微微垫了垫脚,将身上某处搁在柜台上,那处衣物顿时绷紧,撑出一个极限的弧度,仿佛下一刻里面的物件就要跳脱出来。
白孤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又一次低下了头。
用书上的话说,这是祸水。
用老乞丐的话说,这是烤牛骨髓。
膏腴肥美,香软可口。
是吸髓入味的极品。
“怎么样啊,小客官,可是看好了?用不用奴家帮着看看?”看着面前这个小男孩,女子难得起了玩心,再次出言挑逗。
白孤满脸窘迫,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可以在药馆里用的脂粉,最好的那种一盒多少钱?”
女子单手捏着团扇,朝白孤轻轻一扇,“小客官真豪气啊。那种脂粉呢,叫幽山琼影,算是猗羞阁上等的脂粉之一了。一盒,五钱银子。”
一阵香气钻进白孤鼻孔里,白孤一个激灵,不禁打了个冷颤,反倒是清醒了些,“那好,麻烦您帮我打包十盒这样的胭脂。再帮忙给我安排两盒好点的胭脂,要那种不太伤皮肤的。”
白孤虽然不太了解这些个女孩子家家的东西,但也稍微知道这些多多少少都会损伤皮肤。
毕竟是药都会有三分毒嘛。
“看不出来小客官还挺会心疼人嘛,真好,谁将来要是嫁给小客官,真是福气呢!”女子多看了白孤一眼,开始帮着白孤打包胭脂了。
白孤只是嘿嘿一笑,并没有说话。
自己就只是一个破落户,谁家姑娘会想不开看上自己呢?眼光这么不好的吗?
没一会儿,女子便将十二盒胭脂打包好了,“小客官,十盒幽山琼影,一盒是五钱银子;两盒卷帘梦,一盒是一两银子,一共是七两银子。”
白孤从怀里掏了一阵,拿出几颗碎银子,奋力踮起脚尖,伸手将银子放在柜台上,“刚刚好,七两银子。”
女子将银子收起,忍不住用团扇掩住笑,“小客官把胭脂拿好了,下次还来找奴家哟。”
白孤实在是受不了女子的攻势,连忙提起胭脂袋,一溜烟跑了。
女子见状不禁大笑起来,如风吹风铃。
叮叮聆聆,晃晃荡荡。
风光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