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夫人就备马赶赴南海派掌门的宅子,去找掌门夫人问问林平之入派的事情。
临近中午,林夫人气呼呼的回来了。一回来就直接去练功厅找林震南。不等他询问,自己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哗啦啦说了一遍。
“真真气死我了!就南海派那个破玩意儿,居然把咱们平儿给拒了。说什么年纪偏大,带艺入门只能当个外门弟子。真的把我气坏了!”
“南海派竟然如此行事?是何原因?”林震南也是吃了一惊,南海派这样做,分明就是打福威镖局的脸呀。
“我也很纳闷,所以就压着火气在掌门李夫人那边探听虚实。结果她也有点不好意思,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说到这里,林夫人不由的压低了声音,一脸凝重:“据说青城派给南海派下了帖子,要求对方不准管福威镖局的事。”
“什么?!”林震南大吃一惊,“青城派!青城派怎么会给南海派下这种帖子?他是想要干什么?!”
“我觉得肯定是来者不善,你赶快让人去打探消息。青城派能给南海派下帖子,就能给闽越各个门派下帖子。咱们到现在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实在太危险了!”林夫人遇事倒是不乱。
“夫人所言极是,我立刻就吩咐镖局众人去打听。”林震南却仍然迷惑不解,“不过青城派在蜀中,距我们何止千里。他们也不从事镖局的生意,千里迢迢来对付我们,是何原因?怕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有没有误会,让镖师们出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林夫人立马给出了一个可能的原因,“青城派也未必是为了镖局而来,说不定就是图谋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林震南更是迷惑不解,“辟邪剑法的确精妙异常,可是青城派传承千年,派中高深的武学秘籍不计其数,他们至于来抢别人的吗?”
“你再想想最近有没有和青城派有什么接触,他们反应是什么。”夫人追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刚才张镖头从湖南送了信来,说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经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
“送礼物?咱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青城派送礼物,钱多烧得慌?”林震南话说了一半就被林夫人打断了。
林震南只得详细解释。
“咱们富威镖局现在一路镖自福建向西走,从江西、湖南,到了湖北,那便止步啦,不能溯江而西,再上四川。四川是天府之国,富庶得很哪。走通了四川这一路,北上陕西,南下云贵,生意少说也得再多做三成。只不过sc省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着实不少,福威镖局的镖车要去四川,非得跟青城、峨嵋两派打上交道不可。我打从三年前,每年春秋两节,总是备了厚礼,专程派人送去青城派的松风观、峨嵋派的金顶寺,可是这两派的掌门人从来不收。”
“峨嵋派的金光上人,还肯接见我派去的镖头,谢上几句,请吃一餐素斋,然后将礼物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松风观的余观主,咱们送礼的镖头只上到半山,就给挡了驾,说道余观主闭门坐观,不见外客,观中百物俱备,不收礼物。咱们的镖头别说见不到余观主,连松风观的大门是朝南朝北也说不上来。每一次派去送礼的镖头总是气呼呼的回来,说道若不是我严加嘱咐,不论对方如何无礼,咱们可必须恭敬,他们受了这肚子闷气,还不爹天娘地、甚么难听的话也骂出来?只怕大架也早打过好几场了。”
说到这里,林震南直起身来,压低了语气,说道:“哪知道这一次,余观主居然收了咱们的礼物,还说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建来回拜……”
“呸!我说你个蠢货!”林夫人火冒三丈,指着林震南就骂了起来,“行走江湖是靠手底下的功夫,不是靠四处送礼,拍马溜须!青城派之所以来者不善,谋夺你家的辟邪剑谱。还不是因为柿子捡软的捏。福威镖局银子哗啦啦地流入,从总镖主到一众镖师却都是一群软蛋,上门送礼还被人家骂,人家不收拾你收拾谁!”
林震南顿时被骂的狗血喷头,说不出话来,全听夫人吩咐。
林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做起事来大气豪迈,果断刚毅:“当家的,我说你好好记着,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首先,派出快马去通知江西、湖南、湖北各处分局,探听虚实,如果对方来者不善,收拾好财产,弃了分局。武功好手向总局集中,其他人都躲起来。”
“其次,立刻派人去四下打听,哪些门派收了青城派的帖子,帖子上面说了些什么。你我立即去拜访福建各大门派,给周边门派也发帖子。福威镖局在福建几十年与各门派都是老交情,总不至于青城派一封帖子,大家都吓得不敢出声。咱们再怎么也是几十年的地头蛇,联络些英雄好汉助拳不成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