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唐轻嗤一声:“出息。”
不过他虽然对舒浓和晏长安的话好奇,却也是不敢再近一步的,他这个师弟,年纪不大,一身的气势却不弱,心思也不浅,真对着你冷下脸来,害不害怕另说,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不过虽说八卦不了正殿里的那两位,也听不见前面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但能看见现在已经看见的,他已经很知足了!
秦唐和陆望壹心满意足,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姑娘翻了个白眼:“你们好无聊啊。”
齐如对晏长安是否有心上人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好奇那姑娘是谁,声音也未怎么遮掩,惊得秦唐和陆望壹手忙脚乱地来捂她的嘴,心惊胆战地往晏长安那边瞧,却见他们两句话的工夫,人家早就走远了。
秦唐二人复又手忙脚乱地松开她的嘴。
齐如将两个人挨个瞪了一眼:“你们两个有这时间,不如去任务堂接个查案的单子,多的是捕风捉影的八卦传闻等着你们去证实或澄清。”
陆望壹咧着嘴笑了笑,正要搞怪两句,秦唐突然正了脸色,对他歪头眨眼。
陆望壹脸色一变,正色转身,果然柳叙白已经与景鸿谈完了事情,正立在门口似乎在等他说完话。
他当即抬步过去,瞅了眼柳叙白的脸色,须臾间又慌忙移开视线:“师尊,可是要回去了?”
他拜入柳叙白门下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这位师尊虽不能说是事无巨细,全部了解,但从他的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他的心情来,起码是能做到的。
柳叙白虽没有明显的怒容,但陆望壹从他微沉的嘴角便可以对他的心情略知一二。
果然,如他所料,师尊的心情很不好。
准确来说,是只要涉及与其华仙子相关的,他师尊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半夜三更突然出去招魂都是轻的。
秦唐和齐如也跟上来,齐齐对柳叙白拜了拜:“柳长老。”
柳叙白轻轻“嗯”了一声,道了声不必多礼便对陆望壹点了点头:“回去吧。”
他提步就走,没给陆望壹和其他二人接话的机会,陆望壹匆忙跟上,便无人得见柳叙白掠过秦唐师兄妹二人后的晦暗神色。
他一定得弄清楚苏不惜到底是什么人,与舒浓有什么关系,否则这种无法确定,亦无法忽略的存在只会日复一日地将他折磨得心痒难耐,无法思考,直至逼生心魔。
若苏不惜就是舒浓,即便她已经是前尘尽忘的转世,他也定会不择手段将她留下。
若苏不惜和舒浓没有关系,但她既然顶着那张脸,他亦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晏长安待在一起。
替身也好,新欢也罢,无论外界怎么谈论和八卦,他都急切地需要缓和日复一日折磨着他的执念;无论是明月还是苏不惜,他都迫切需要通过留下她们,庇护她们来缓解心底的愧疚。
不需要她们是舒浓,只是他需要她们是舒浓而已。
他需要赎罪,却又不能告诉别人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