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元州还有哪个宋家,宋临那个宋家!”
“啊?他不是不参加——”
话正说着,入口处已经显出一路人的身影出来。
宋家弟子的制服主色为红,单单只是站在那里,便夺去众人大部分的注意力,唯有为首带队那人,面如冠玉,却仅着一身素服,立在首位,与身后的弟子对比鲜明,格格不入。
他带着人走向舒文和华丘,礼数周到。
华丘于是便请他二人同上高台,宋临没什么意见,只在与柳叙白擦肩而过之时,两人目光交汇,谁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
待这几位登上高台,人群重新热闹起来,舒浓在晏长安身后,大半个身形都被晏长安掩住,周围人声繁杂,她微微仰头,向高台上投去视线,一眼便能望进好几位打量的目光里。
目光流转间,舒浓猝不及防与宋临对上视线。
他居于高台之上,垂眸凝视着她,看似平静,面庞肌肉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像是在克制什么,舒浓只停顿了片刻,便面色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宋临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那是舒浓。
沧元剑宗与舒家交恶,宋家却没有,半月之前,一封来自舒家的信躺在他的桌上,其间字字句句,都着重描写了一位来自梧桐山的,名叫苏不惜的姑娘。
舒文信中并未肯定地告诉他苏不惜和舒浓的关系,但他五岁被舒家收养,此后与舒浓朝夕相伴十三年,只需与她对上一眼,他便能得知舒文信中未对他言尽之事。
原来已经六百年了。
宋临收回视线,落在无边天际,只觉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他被停滞了六百年的时间,终于开始再次流动。
仙门到齐,先由柳叙白这个仙门第一人讲了几句话,华丘便紧随其后宣布大考开始。
“第一日,射!”
数名箭术过人的弟子齐刷刷涌向另一方专门为“射”这一门开辟出来的场地。
舒浓逆着人群,转身要走,晏长安却一言不发地跟了上来。
她有些诧异:“你不去比试?”
晏长安微微摇头:“我不擅长。”
“还能有你不擅长的呢。”舒浓轻笑一声,和他一同往问生殿去,“既然如此,那你前两日研究糕点研究得怎么样了?”
晏长安无言。
他前两日为自己安排的修炼时间翻了几番,能留出来研究糕点的时间便只有硬挤出来的那么一点,自然是还没有什么好的成果的。
他是打算和面时直接将辣椒洒进去的,虽不知能不能行,但更重要的是,他面和好了,卡在了火候这一步,舒浓又闹着非要他亲手做的,他又没法假借他人之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