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认识。”雪柔说,瞧也不瞧大莫一眼。心心挂挂那份小牛扒,还是有点意犹未尽。
不久,她原来的那份来了。
莫华伦饿了大半天,终于可以吃点东西了,可没想到,直想下刀时,忽然一道羡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混身难受,他抬眸一刻,但见雪柔正看着他,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好像在说:
给我吃!
给我吃!
给我吃!
大莫艰难地放下了刀叉,说:“要不……”
但见雪柔二话不说,就把大莫那份小牛扒,放到自己的盘子里去。
吃罢,她还是有点意犹未尽:“完全不够吃。”
“那再叫二份吧,服务员!我还没吃呢。”大莫说。
“不,再来四客!”雪柔说。
“小妹妹的胃口真好!”大莫虽这样说,但心里一寒。
“对呀。我们的教练,安排了很多训练给我们,可累死了。”
“你们的乐队…….”
“就是独角马!”
不就是莫言的那一支下三流乐队吗?不会吧,莫言的妹妹,竟然跟那种人在一起,还称姐道妹,真一个土包妹。
大莫心道。
莫言听着,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雪柔弄得,掉光了,连忙喊住:“等等。”
又凑近她耳边说:“你别乱了,这一份牛扒得4,5千,你还来三份。你不要脸,我要。”
“没关系,没关系,年轻人,反正她平时也少吃过,对吧!”大莫说。
雪柔听他这样说,有点不舒服,不过还是先忍着。
“莫叔叔,人真好,真大方。”雪柔强笑着说。
晓静看着雪柔大口大口吃肉,自己手中的主食,煎鲑鱼藜麦瞬间不香了。
她眼巴巴的看着雪柔,吃了一份又一份,喉咙滚了又滚,就拉拉莫言的手,说:“姐,我…….”
大莫也察看她的脸色,做说:“吃,随便吃,都可以吃!”
于是又叫了四份来。
“晓静,要不我们比赛谁吃的多?”雪柔说。
“这……个…….”晓静望了望莫言,只见她的那眼神简直想刀了她。
于是又可怜巴巴地望向大莫。
大莫瞬间心里一寒,但心想:晓静应该饭不大。
“你们随便。”大莫说。
但很快,他就后悔改了。
二人一下子就吃光了当晚酒店的所有小牛扒,然后又直接转战战斧。
几翻撕杀,场面甚是震撼。
莫言嘛…….反正脸都已经丢光了。恐怕这一顿,就算赔上身子,也还不清大莫的人情了。她尴尬地喝着黑咖啡,皮笑肉不笑地,光盯着大莫的眼一整晚。
大莫刚开始的时候表情还是淡定,但慢慢就坐不住了。他在桌底下拉着莫言的手,试想蹭点“回扣”,可都于是无补。
“这小妹妹是谁呀……感觉有点没家教。”大莫凑近莫言的耳边说。
莫言说:“小声点,我平时说她,也是将着将着。”
大莫吃了一惊:“我倒想知道,这个谁家的女儿,这么大本事。”
“你别知道比较好。”莫言说。
不久后,晓静和雪柔都吃捧腹打噶。等到甜点送上来后,两人就都没有胃口了。
整顿饭下来,共花了接近15万,林雪柔还厚颜无耻地喝了一整瓶拉菲,脸色也不过红了一点点。这笔钱对许多香港人来说,已经是一年的工资了。
付钱的那一刻,大莫他有点脸青。
怎么说,他跟女生吃饭,人家看他本身条件好,又是老外,都主动aa,甚至请客,可莫言不一样。莫言可不会笨得倒贴一个自称有钱,高质素的男生或是与他aa。
吃完饭,到了停车场,就是大莫最期待的时候,他心想着先送两个位妹妹回家,再想看看有甚么机会可以跟莫言在一起。
怎料,莫言有一辆舒伯特给她用的车。他的如意算盘也打不着。
这顿饭还真是赔了凄凉。
可莫言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整顿饭下来,脸都丢光了。她平时开得很稳的车,今天总带着点火气。
晓静吃饱便睡,雪柔喝了酒,却还是很清醒。
车子并没有转到舒伯特在尖沙咀的豪宅,而是直入旺角,在一处老唐楼停了下来。
此时,雪柔下了车。
还以为,莫言会很很生气,怎料,她却抿嘴一笑。
“雪柔,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