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那种未来之中，列国之间，动辄出动数十万、数百万玄级道兵，死伤甚重，越到后面越没有底线，越到后面，死伤越重。”

说到这里，商鞅就看了一眼隔壁凉亭里面正在喝酒的诸多武将。

耳朵稍微动一动，就能听到这群家伙在吹牛逼。

庞涓说：“其实，我们大魏还有很多厉害的底牌没有用，还有很多来自智伯的知识，还没来得及转化成具体成果，否则，一口气制造数十头大真人层次的凶兽、妖怪，都不在话下。”

一旁的白起嗤笑一声：“大秦也一样，大秦历史悠久……”

听这群家伙吹的牛就知道，各国其实都很有一些不怎么光明正大，但是杀伤力极大、破坏力极强的道法。

只是晋国刚刚灭亡，刚刚进入战国乱世，战争还没有加剧到这种程度，底线虽然比起之前的霸主时代要下降一些，但是动不动大规模制造妖兽，大规模制造瘟疫，大规模制造天灾，这样的道法，还处于构想状态，还没开始实践。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各国只需要学习盐城，就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这种时候，就懒得花功夫去慢慢这些歪门邪道。

换个角度讲，是姜华，是盐城的存在，拉高了这个时代的底线。

当野人有用的时候，野人就不会被贵族随便消耗掉。

这不是贵族的道德提高了，而是盐城的存在，使得野人变成了更有价值的工具，所以贵族就舍不得随意杀死野人了。

也不是列国的底线真的提高了，而是高底线有利于列国改革、发展。

听着武将们吹得牛，商鞅接着道：“如果那样的话，未来可能天下处处是天灾，处处发洪水，处处遭遇旱魃，各地都会遭遇大规模凶兽袭击，一旦进入了这种模式，那就是大家全部打破底线，全都不当人。”

说到这里，商鞅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你们都还年轻，你们中的很多人，在百家元年的时候，才二三十岁，所以你们不清楚，在百家元年之前，炼气士的名声并不比贵族好到哪里去，甚至在很多地方，炼气士的名声比贵族还要坏。”

“那个时候，炼气士里面，存在不少杀人炼魂，屠戮一方，无恶不作的道法。”

“只是，随着盐城的崛起，这种道法慢慢就少了。”

“一旦有第一个国家，开始大规模制造凶兽，那接下来，可能一统天下的时候，天下间的人口，只剩下十分之一左右，甚至会更少。”

“到那时，别说普通的庶民了，就算是中小贵族，哪怕是大贵族，也不会有多少安全感。”

“所以，还是现在好，起码一统天下的过程，没有多少杀戮，哪怕是炎公慷慨，拿钱收买大家，那也是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糖，也算得上是堂堂正正，众望所归。”

“所以，炎公这才是真的仁德。”

“真正的仁德，不是一味的迁就、讲道理。而是我明明能拿着刀让你答应，却愿意静下来和你讲道理。”

如果百家八十多年，韩赵魏和盐城开战，那么最终大概率就是突破底线，然后大家都突破底线，你用人造凶兽，我用人造天灾，互相伤害。至于三圣，当大家都这样的时候，三圣在没成圣的时候，也只能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