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抬手一饮而尽,又各自找了些吉祥话互相祝福着,不用人劝,就把一坛酒给喝完了,云溪酒量浅些,到最后都有些迷糊,云清头也晕的很,只能运功化解,等到清醒了,才把云溪抱回房间,给她擦了脸,脱下鞋子和外袍,塞进被窝里去了。
次日,云清照常醒来,家里的大黑和二黑准时过来挠门,云清给它们开了门,两只狗被教的很好,不会往屋里跑,只在门槛外转圈,云清给它们换了新鲜的水,又准备了饭食,看着它们吃的欢快,不禁有些想笑,人还没吃饭,先要把狗喂饱。
做好早饭,云溪还没起来,云清又过去叫她,她才揉着脑袋起床,一看自己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睡了,还睡了这么久,还需要姐姐来叫她,颇觉不好意思,云清也不打趣她,只是让她赶紧洗漱了好吃早饭,云溪见此,才稍稍好了些,赶紧过去洗漱。
吃过早饭,云清要去庄子上一趟,跟云溪交代一声后走了,云溪送她出了门,才捂着脸回房,自己发了会儿呆,又是好笑又是羞愧,暗自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喝这么多了,在姐姐跟前醉倒也就算了,要是被别人看见,她的脸皮可真受不住。
九月初五,是送嫁妆的日子,云清给云溪准备了全副嫁妆,整整六十四抬,跟大户人家没得比,但也称得上丰厚,送到李家后,赢得一片赞扬之声。
晚间,隔壁李大娘特意来过一趟,偷偷摸摸的塞了本书给云溪,又凑到她耳朵边嘀咕了好一会儿,随着她的话语,云溪的脸红的能滴血,李大娘都走了好一会儿,她脸上的温度都没下去,让本来不知道李大娘说什么的云清恍然大悟,忙忍着笑去了自己房间,给云溪留点空间慢慢消化。
晚上姐妹俩同床共枕,又说了不少私房话,云清没结过婚,甚至没谈过恋爱,对于男女之事空有理论知识,还是她那个时代的之事,实在不敢胡乱给云溪传授,只能说一些“好好跟人家相处”,“对他的家人要尊重”“别人对你好,不能辜负人家的心意,也要对人家好,但要是有人欺负你,也不要一味忍耐,姐姐总是在的”之类的话,云溪一一答应着,两人聊到半夜,云溪才睡着,等到早上果然就起晚了。
九月初六,云清算好的黄道吉日,这一天果然天公作美,天气晴朗,无风无云。
婚礼又称昏礼,顾名思义,是在黄昏时分举行,所以云清没打扰云溪睡懒觉,等到巳时才把她叫起来,吃了些糕点,略微喝了些茶水,才换上喜服,让早等着的喜娘给她化妆,之后就没她什么事了,只用坐在床上等就行。
云清也没办过婚礼,她们也没个主事的,因此早就请了林福夫妻来帮忙支应,又请了陈大夫的儿媳妇在新房照顾云溪,林福夫妻俩很会来事,两人一个照应男客,一个招呼来的女人们,把所有人都照顾的高高兴兴,基本上没有云清什么事,让云清看的颇为羡慕,遗憾她手边就没有这么能干靠谱的帮手。
不管怎么说,有了他们的帮衬,云清算是热热闹闹的把云溪送上了花轿,看着花轿渐渐远去,她的心里有点空,却也有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感,送走客人们之后,颇为怅然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