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
萧子窈目眦欲裂,“到底是谁为难你,你告诉我!你是我的人,我总要护着你的!”
“六小姐,该我护着您。”
沈要轻声说。
萧子窈听罢,目色黯了一黯,怒极反笑:“你既然不说,那我自己去问!”
她正说着,黑发如丝如锦,凉凉的抚过他的唇。
沈要心下一紧,竟是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苦苦的哀求道道:“六小姐,别去,求您。”
萧子窈正是怒上心头,哪里听得进去,于是说:
“我要去问个清楚,他们凭什么敢打你、敢打我萧子窈的人!我要去讨个说法!”
沈要不由得开口问道:“六小姐,有些事,就这样模模糊糊的放过去,难道不好么?”
萧子窈指尖一点,只如蜻蜓似的点在他的唇上,封住了他的嘴,道:“不好。”
她的眼中没有笑,可他总是觉得,她正对他带着笑。
“我萧子窈,做什么事都要清清楚楚。恨也要清清楚楚,爱也要清清楚楚。”
沈要鬼使神差道:“那,六小姐,您对梁耀——”
萧子窈斩钉截铁:“我才不爱他呢。”
“那就不要嫁给他。”
沈要将她握得更紧,唯恐她离他而去似的,“也不要嫁给梁延。”
萧子窈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又点了点他的唇,再顺势向下,挑起他的下巴,笑道:“我是不会嫁。不过,你急什么?”
太近了。
以这样的距离,他看她,也是清清楚楚的。
沈要兀的涨红了脸,那惨白的脸色消失了一瞬。
“我……不想六小姐嫁人。”
“你不是说,就算我嫁了人,你也会守着我?”
沈要默了下去。
萧子窈便也不再问了。
她扶起他来,又趿上鞋子,问道:“我之前给你的金创药用完了没有?”
然,话音刚落,她却非常的后悔了起来。
早先前,她分明是百般的抵赖,非要撇清关系,唯恐沈要得知她之所为。
这厢,却是彻彻底底的泄了底。
沈要心下微动,却是顺服的应道:“还有剩。”
萧子窈的耳根子一热,摆了摆手,直要赶他出去。
“你先回房歇着,待会儿我叫鹊儿请大夫过来。
”
说罢,复又顿了一顿,“这几天的假,我准了。
”
沈要仍有几分忐忑,更在房中赖了一赖,萧子窈三番五次的赶人,却始终被他黏住。
于是眉头一拧,故意娇嗔道:“我要沐浴了,你难道要死皮赖脸的留下,还不肯走吗?”
沈要闻言,将信将疑的再三看了看萧子窈,终于肯走了。
只是,沈要甫一出了屋子,萧子窈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她直觉有些渴了,于是倒了一盏热茶来喝。
然,她的手抖着,热茶只饮了一半,便咣当一声砸落在地。
应着此声,萧子窈霍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