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靳你就收了我呗。”</p>
“冬冬,你知道不可能……”韩靳的声音透着无穷无尽的无可奈何。</p>
“我知道,我错了,我们换个话题谈好不好?”聂忍冬立马改口,“对了,下个星期就是我生日了,阿靳你不会又不在吧,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p>
“不会的,冬冬,这次我在法国的画展很成功。再说公司也需要我,我的小总裁更需要我。”</p>
韩靳微微一笑,岁月沉淀过后的眼眸也就显得更加深邃清逸,就连眼角的细纹都给人一种发酵过后的醉人醇香。</p>
“嗯哼,真的吗?那等会下班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我好久都没去逛街了!”聂忍冬摇晃了下他的手臂。</p>
“不是有子真她们陪你吗?”</p>
“阿靳,你刚才还在嫌弃我不温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买衣服当然得男人陪了。口红是给女人用的对吧,但口红却是男人发明的,高跟鞋是给女人穿的吧,可高跟鞋也是男人发明的。男人给女人挑东西的眼光自然比女人强。”</p>
“好,我陪你。”韩靳说着,又不放心补上一句,“不过冬冬,你得答应我乖乖吃药,不然一切都免谈。”</p>
聂忍冬不禁高兴地扬了扬嘴角,嘴里应道,“我知道了,我就知道阿靳对我最好。”</p>
……</p>
韩靳对聂忍冬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如兄如父,不是父兄却又胜似父兄,他和她一直相依为命,彼此守候着彼此不能触碰的伤,互相舔抵着伤口,一路走来就是四年。</p>
四年前。</p>
聂忍冬还什么都不会,是韩靳手把手一步一步教自己走下去的。父亲走的突然,刚接手父亲的公司时,因为专业不对口,什么商业什么经济什么房地产什么股权她都不清楚。几乎是夜不能寐,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忘记吃饭是家常便饭。事事躬亲,生怕做错一步。还有数不清的应酬饭局酒宴。</p>
韩靳从国外匆匆赶回来以后看到这样不要命的她,就劝她,她性子倔,自然没有听话,他就陪她一起熬夜一起不吃饭一起拼命看文件一起参加酒宴,于是吐的一塌糊涂的人成了他。他的胃不好,甚至喝出了胃出血。</p>
那段时间聂忍冬的脾气很暴躁,甚至一度暴躁到想要轻生,却又怕父亲多年以来的心血付诸东流。</p>
母亲生下来她就走了,父亲向来对她娇宠怜爱,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步,奇怪的是,得知父亲已经走了的消息,她并没有发脾气或者流泪,在看到他为自己喝出了胃出血时,她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所有积累在一起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她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不会,还害了他……</p>
是韩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帮她打理公司,教她为人处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