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牵着怀袖的手行入昭仁殿时。顺带跟李德全吩咐:“传恭亲王入宫觐见。”
“嗻。”李德全应声去了。
康熙牵着怀袖的手。行至茶桌旁。怀袖抽出手正欲去为他倒茶。手却又被康熙捉回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康熙从暖炕一侧的鸡翅木雕花小抽匣中取出一只青玉小瓷瓶。拔出塞子时。怀袖嗅到一股浓浓的中药膏子味儿。
立刻就明白康熙要做什么。怀袖就要挣开手。口中急道:“臣妾自己來……”
“不许动。”康熙好看的剑眉紧蹙起。瞪了她一眼。
怀袖立刻不敢动了。眼见着康熙小心将药膏子挑出來。小心涂在自己手指尖被琴弦割伤的口子上。
药膏晕开。味道渐渐变得清淡好闻。伤口刚上药时有点疼。跟着便有丝丝的凉意。很是舒服。
常宁进门的时候。正看见康熙撕下一条柔软的白绢。将怀袖几个手指头仔仔细细地裹成小几号的鼓槌儿。
看着两只手上的几个“鼓槌儿”怀袖对坐在茶桌边的常宁眨了眨眼:“恕臣妾今日不能伺候王爷用茶喽。”
常宁看了眼她的手。又看了看康熙淡漠的表情。很识相地提起提梁壶一口气斟了三杯。笑盈盈道:“有幸伺候皇嫂。也是臣弟的福气。來。皇嫂喝茶……”说话时。还亲手将茶盏摆在怀袖面前。
康熙转过桌案坐在龙椅上。手指轻抚过玉龙三才杯的杯沿。低声问:“前阵子。朕听闻你去大理寺调档了。”
常宁正喝茶。听康熙突然问起这个。放下杯盏时悄悄向怀袖扫了一眼。
“你还是跟她说说吧。若再听不见点信儿。她还不定做出什么呢。”康熙显然猜到常宁在想什么。打消常宁顾虑的同时。顺带将怀袖又奚落一遍。
低头玩弄自己被包的小爪子。怀袖头一次被奚落地默不作声。
常宁扬着八字眉笑道:“我说么。急吼吼将臣弟召进宫。闹了半天是皇兄心疼了。嗯。臣弟能理解。能理解。”
康熙的奚落她可以隐忍。可换成常宁。就沒这么好性情了。常宁的话尾还沒收住。抬眼就看见怀袖一双美眸瞪着他。虽然沒声音。但那口型做的分明:“废话什么。赶紧说正经。”
“嘶……”接住怀袖的眼风。常宁一个不留神就咬了舌头。赶着道:“臣弟这段时间。还真查出些眉目。”
康熙挑眉。怀袖也支起了耳朵。常宁又喝了口茶。面色开始显出几分认真。
“皇嫂于废殿中遇刺的那一次。李铁带回來的脚印。与先前宫里几番案件的脚印。皆为一个人所为。”
“嗯。那黑衣人我曾与他交过手。的确是同一个人。且他平日有可能都是易容出现。我觉着此人多半常在宫中。”怀袖接话道。
常宁却蹙眉道:“据先前收集的证据。皇嫂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不过我前阵子去大理寺査档时。查到的却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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