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最后那重重的一叹。听进宝兰的耳中。直直将她的泪勾了出來。
“你只知我如今不受宠了。可知这其中正是因着你的缘故。”
用帕子拭了拭泪。宝兰颤着声继续道:“三年前。不知你如何得罪了万岁爷。他晚间來至我宫中。我不过与他撒娇讨要一份新鲜进贡的龙眼。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往日也时常赏的。可那日却惹万岁爷怒斥‘与你那阿玛一样贪婪成性。’自那日起。整整三年。万岁爷再沒踏入我这绯华宫。”
宝兰说完。呜呜咽咽地哭地更凶。花的妆容看着着实叫人心里难受。索额图眼望着宝兰。身子却直挺挺杵在当地。努力回忆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他似为着顺天府丞胡耀志填补大理寺少卿之职。给康熙进过几次言。他当时一心想着将大理寺皆替换成自己的人。往后再弄个什么人出來。好做的更利落些。就比如当年的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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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窗外飘起了雪霰子。先前还只在明黄的琉璃瓦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渐渐地。连带阶上都露出白花的青色。越下越密实。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康熙握着紫兔毫御笔。轻轻沾了朱砂墨。在奏折上圈出一行子。又在旁边仔细写下批注。将折子合上。放在批阅过的一厚叠上头。
耳侧脚步声轻响。行至桌边时顿了一顿。康熙放下御笔。伸手向旁边。正将怀袖安放茶盏的手握在掌心里。
将她的人带至身前。康熙温和道:“朕留意你一个晚上了。同朕说说。走神想什么呢。”
怀袖只摇了摇头。将杯盏轻轻往前推了推。小声道:“万岁爷喝口热茶暖暖手吧。今晚上可有些凉了。”
经怀袖这么一提。康熙方才注意到窗外有雪声簌簌。向窗外看了一眼。康熙道:“今冬第一场雪。陪朕出去看看吧。”
怀袖轻轻点头。从旁侧的黄花梨琉璃屏风上取下康熙的金丝猴大氅为其搭在肩上。小心束好胸前的缎带。便挽了康熙的手臂向外走。
风住了。雪却越下越大。已将青砖路两侧的花圃铺了白毯。砖路上的雪太监尚來不及扫。此刻见康熙牵着怀袖出來。李德全赶紧唤來几个太监。却被康熙止住。
“踏雪寻梅。也别有一番情趣。”说话时。已牵着怀袖的手走入雪中。
ps:这几日气温骤降。玉箫于红泥小炉边为诸位煮一壶普洱温汤。分茶品茗间将故事徐徐道來。与诸亲驱寒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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