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江却是将信将疑的,这杀猪匠赵家平时跟他们家没有什么过节,上一次的事也是他们不讲道理在先,真要是来了,他也不怕对付。
第二日大清早的,任家兄弟两人就赶着牛车出了门。
那会儿宋九还被丈夫抱在怀里睡得正香,听到院里的牛车声便醒了,她提着心,希望今天什么事儿也不会有。
宋九藏着事睡不着了,刚要起身,整个身子就被丈夫拉回了被窝,任荣长闭着眼睛本能的往媳妇身边靠。
宋九借着窗外露月肚的昏暗光线,看到近在尺尺的俊脸,热气呼在她的脸上,烧得宋九脸颊通红。
跟着傻夫同床共枕了这么些日子,她竟有些依赖起来,每年的冬天她都很怕冷,柴房里没有好褥子,她跟宋六挤着睡,可是宋六衣裳穿得比她多,她就更冷了。
这会儿靠着丈夫睡,就像个火炉子在旁边,而且他一脸的单纯,啥也不懂,一到晚上要是抱着起了心火,他自个儿跑外头喝了一壶凉水再回来,倒也不用她担心的。
趁着丈夫睡得沉了,宋九悄悄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没有惊醒丈夫,悄无声息的下了地。
喜欢早起的宋九不敢在院里做事,怕婆母说她,那就坐在桌前认字,她发觉早上认字记得最清楚。
坐在小八仙桌前,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手里拿着千字文,一边认一边用手在桌上学着写,一遍又一遍的,像着了魔似的。
等天大亮了,宋九也将书本合上了,朝床上的丈夫看了一眼见睡得沉,她也不吵醒他,这就出门帮婆母做事去。
昨个儿被宋九说了那些话后,任婆子一夜没睡好,大早上的还在忧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