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林巧棠又一个巴掌赏在了张玲馨的右脸上,张玲馨彻底委屈地哭喊开来,手脚也开始不安分,在林巧棠的怀里乱瞪乱踢了起来。林巧棠不再理会张玲馨的哭闹谩骂,死死抱着张玲馨立在原地,一声不吭,任凭张玲馨胡闹。
许久,这场戏剧化的闹剧以张玲馨闹腾得精疲力尽得以告终。张玲馨昏昏沉沉地趴在林巧棠的肩头上睡了过去,林巧棠叹了一口气,腾出手来轻轻抚摸了几下张玲馨的后背,皱着眉头小声感慨道:“终究还是个孩子,怪可怜的。闹腾累了就不折腾了,现在她的心里应该也好受些了吧。也是,不让她闹腾闹腾,我的心里也会有个疙瘩,过意不去。”
雨声渐渐小了,天空之上乌云散去迎来了朝阳,林巧棠和张玲馨已经在废墟里待了一个晚上,期间没吃没喝的,两人都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林巧棠抱着在她怀里安然入睡的张玲馨出了废墟,没有片刻时间思考,饥肠辘辘的肚子已然告知她们第一步行动是想尽办法去填饱它,林巧棠也只好咬紧牙关放手一搏,走向岸堤之上的街市。
这个街市并不太平,而是危机四伏。末世前,这里可是cm市数一数二的商业街,数不清的高楼林立,张灯结彩的各大知名品牌旗舰店在这里遍地开,这里人潮涌动,歌舞升平。
可现在却是一副破败、萧条的景象,虽然也是人潮涌动,但是这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也就是刘豪爵口中没有思想、行尸走肉只保留茹毛饮血习性的动物本能的行尸。
林巧棠抱着张玲馨刚爬到岸堤的石壁半坡上就隐约能看见街道上零零散散有“人”以诡异的姿势行走的脚!她立马机警地卧趴在陡坡石壁上,把张玲馨护在身下。
刚保持这样的姿态没一会,林巧棠就有了点小情绪,她不甘心就此止步不前,她恨胆小懦弱的自己。而后她壮着胆子,缓缓向上爬了一点点距离,小心翼翼探出头去想好好看看这些脚的主人长什么样。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林巧棠的目光也被轰鸣声传来的地方吸引了过去。
“芜湖!爽翻了!哥几个又来这找乐子,嘿!你们这些呆瓜丧尸还不快闪开,这条道可是爷几个的赛道。既然你们这些呆瓜没脑子不长眼,那可别怪爷几个心狠手辣!是你们自找的!”这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群年轻人皆穿着黑色的奇装异服骑着摩托朝林巧棠的方向驶来。为首的青年嚣张跋扈地单手站着骑摩托,一只手一上一下甩着一条武术用的长鞭飞速地在道路上炫起了骑摩托的车技来,他骑着摩托竟也能同时挥动长鞭击打街道上的行尸,且威力也非常惊人!被鞭打上的行尸大多皮开肉绽、血肉横飞,较惨的则是当场脑袋搬家、尸骨不全。
这为首的年轻人这一番操作下来,鼓舞他后边几个骑摩托的年轻人的士气,他们神经兮兮地鬼叫了几声,一同学着为首那人的姿态肆意凌辱起街道上的行尸,不过眨眼的功夫,路面上的丧尸皆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群年轻人见路面上的丧尸清理地差不多了,纷纷下了摩托。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先下了摩托,朝路面啐了一口痰,似乎并没有尽兴,他略带疲意地甩了甩手中那粘满鲜血的长鞭,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观瞧,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不满地回过头对跟在他身后边的年轻人们调侃道:“真他娘的,一点都不痛快!还没打耳钉来得痛快、刺激!下次我们把唇钉、鼻钉、舌钉都安排一下,弟兄们你们说好不好啊!痛不痛快!爽不爽!”跟在他身后边的年轻人们皆哄堂大笑、摇尾附和。
林巧棠不由皱起了眉头,小声吐槽道:“没想到是非主流,这群人大多脑袋有点问题,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妙!等他们走了再到街面上搜找物资。”
“谁在那?给我出来!娘希匹的,是谁在说我们的脑子有问题?咱这叫时尚!懂不懂潮流?靠北,土包子!”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怒不可遏地阔着嗓子满大街大喊道。
林巧棠立马本能地捂上自己的嘴,在岸堤的石壁上抱着张玲馨蜷缩成一团,难以置信地想道:我明明吐槽得挺小声的,他是怎么听到的?难不成他是千里眼、顺风耳?还是我被发现了!我可不想跟这群神经兮兮的人扯在一起。
“呦!弟兄你们瞧!土包子藏在这呢?跟头害怕被猫逮的老鼠似的?”为首的那个年轻人脚踩堤岸铁护栏嚣张地指着蜷缩成一团的林巧棠戏谑地说道。
那为首的年轻人目露贪婪之色,伸出了打满舌钉的舌头舐了舐他的上唇,如饿狼扑食,蓄势待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