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追踪

1、日/内（谢开成秘密实验室）/谢菲【不露脸】

△一双女人修长的腿，站在秘密实验室的中央空地上，水珠顺着女人的腿流下来，水在地上越积越多，女人身后有一串水脚印。

△一双白皙到从未被阳光侵蚀的纤细的手从旁边的凳子上拿起一件白色的衬衫，女人将白色衬衫套在伸手，只能看到女人穿衬衣的样子，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脸。

△女人抬脚向秘密实验室大门口走去。【背影】

2、日/内（谢开成实验室）/明浩轩、谢菲

△明浩轩认真地盯着屏幕上的基因序列，脸上全是不相信的表情。

△谢菲站在明浩轩身后，探头向明浩轩身边。

谢菲：（微笑着）浩轩？

△明浩轩回过头看到穿着单薄衬衣的谢菲，湿漉漉的长发打湿了身前的衬衣，透出白皙的皮肤。

明浩轩：你又偷偷跑出来，要是被谢教授知道了，又要挨训了。

谢菲：我昨晚看到他们了。

△明浩轩走近谢菲，却不敢太靠近他，宠溺得看着谢菲的眼睛。

明浩轩：谁？你看到谁了？

谢菲：进入实验室的人，我只看到一个少女的影子。

明浩轩：（担忧得）他们看到你了吗？有没有伤到你？

谢菲：（摇头）他们没看到我。

明浩轩：（心疼地）谢菲，相信我，总有一天我要带你离开实验室。

谢菲：（深情地望着明浩轩的眼睛）我只希望有一天，可以毫无顾忌得牵起你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

3、日/内（谢开成实验室）/谢开成、工作人员*1

△谢开成背身对着镜头，实验台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实验器材。谢开成在专注着自己的实验。

△一个工作人员（前一夜在实验室取走兽爪的人）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兽爪。

工作人员：东西拿到了。

△谢开成不语，也不回头。

工作人员：我不明白，这只兽爪已经在我们自己实验室了，为什么还要我再偷出

来。

谢开成：不该问的你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

△谢开成微微一侧头，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之后回头继续手上的实验。

4、日/内（虞氏集团虞振北办公室）/虞振北、秘书

△书房内昏暗一片，虞振北坐在书桌后，面色阴沉。

△幻灯机在播放谢开成实验室被入侵的画面，保安的死状被放大定格。

秘书：虞总，这个死者死状奇特，从目前情况来看，罪犯的行动轨迹十分模糊。

△虞振北抬手看着腕上的表，之后看向窗外。

虞振北：（喃喃得）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虞振北回眼盯着悬浮屏幕，屏幕右上角的黑暗处出现一个模糊得韩延宇的影子，虞振北抬手指着韩延宇身影的方向。

虞振北：查出那个人的身份。

秘书：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虞振北冷眼抬头，看着秘书。

秘书：（有些迟疑）我们在昨晚的监控录像中还发现了虞彦和虞娜的身影。

△虞振北猛地抬头，盯着秘书。

△秘书有些胆怯，默默向后退去一步。

5、日/内（虞家别墅客厅）/虞娜、虞振北

虞振北：简直胡闹！

△虞振北把虞娜潜入潜入实验室照片摔在桌上。

△虞娜怯生生得站在桌子面前低着头。

虞振北：都怪我从小太宠溺你！长大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虞娜：爸爸，我只是对那天晚上攻击我的东西很好奇。

虞振北：（怒）好奇？你知道昨晚实验室发生了什么吗？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

顾忌自己的安全吗？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虞娜：（弱声）爸爸……您别生气……昨晚虞彦也在……

虞振北：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跟那个残肢有任何瓜葛！

虞娜：爸爸，可是它攻击了我。

△虞振北不语，转身气冲冲得离开。

△虞娜不解得看着虞振北的背影，微微皱着眉头。

6、日/外（韩延宇家门口院中）/韩延宇、大熊、惜惜

△韩延宇背靠着桓城那辆改装车坐在地上，额角的伤口贴着创可贴，车身已经有了些许恢复，木纳的样子，盯着前方，走神，手里紧紧握着项链。

△大熊坐在韩延宇旁边，斜眼看着韩延宇，惜惜站在一旁，俯视着两人。

韩延宇：我看到那些人了……

大熊：他们跟你那晚遇到的那个怪物长得一样？

韩延宇：（摇头）他们戴着面具，杀了那个保安，当着我的面。

大熊：你觉得他们是为了去找残肢？

△韩延宇不再说话，三人陷入沉默。

△车间旁边的汽车废弃物后突然发出声响，一大块铁皮翻腾着掉了下来。

韩延宇：（猛地起身）谁？！

△一只蓝色蝴蝶跃然而起，落在铁皮上，扇动着翅膀。

△此时恰巧虞娜走进院子。韩延宇连忙走到虞娜面前。

韩延宇：（欣喜）你来找我啊。

虞娜：我哥哥那天的态度不好，我向替你道歉。

韩延宇：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啊。

△虞娜沉默不语，看了看大熊和惜惜。

△大熊识趣拉着惜惜进了，惜惜一副不情愿。

虞娜：都怪你，我爸爸调出那咱潜进实验室的视频，又把我训斥了一番。

韩延宇：这怎么能怪我，当初是你拉着我去的啊。

虞娜：（生气的）我真羡慕你，自由自在的没人管束，不用老挨骂。

韩延宇：哈哈，你别羡慕我，我是个孤儿，从小跟大熊惜惜一起在孤儿院长大。

当然没人管我。

虞娜：对不起。

韩延宇：道歉干嘛，我早就习惯了，你不是还羡慕我无拘无束、无牵无挂么？

虞娜：韩延宇，你真坚强。

韩延宇：别，千万别夸我，我真不习惯。

7、日/内（虞振北办公室）/虞振北、秘书、谢开成、工作人员*1

△虞振北看着幻灯片资料，眉头紧锁。

△一名工作人员进，在虞振北耳边耳语几句，虞振北一震。

△虞振北向秘书点头示意，秘书拉开隔光窗帘，与工作人员一同退出办公室。

△谢开成进，抬头看着幻灯片上的资料，眉毛一挑，之后坐定在虞振北旁边。

△虞振北和谢开成对视良久。

虞振北：几个装神弄鬼的小毛贼而已，你何必自己再跑一趟。

谢开成：如果真的只是几个小毛贼，能让你这么愁眉不展？虞娜的事我听说了。

△虞振北起身，收起画面。

△这时才看出虞振北落下的腿疾，走路一瘸一拐。

虞振北：（回身看着谢开成）生物学家也有兴趣当侦探？

△谢开成伸手重新打开屏幕，保安惊恐的死状被放大定格在画幅上。

谢开成：这些手法，你应该不会陌生。

△虞振北眼神一闪。

谢开成：当年的老朋友到了。

虞振北：（皱眉站起身）你的实验室失窃，我很抱歉，一切损失由我承担，如果

是叙旧，我欢迎，如果是别的，我很忙。

谢开成：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虞振北不语，也不看向谢开成，只是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谢开成：我要提醒你，现在是你女儿遭到了它们的袭击！

8、日/内（茶社包间）/虞振北、桓睿玲

△桓睿玲手里拿着一支复古烟斗【参考《蒂芙尼的早餐》中赫本拿的长烟斗】，酒红色的指甲显得高贵优雅，手指上戴着几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

△桓睿玲轻挑着眉角，一副慵懒的样子，深吸一口烟，轻轻吐出来，烟圈上升，弥漫在桓睿玲的脸颊上。

△虞振北推门而入，看到桓睿玲，先是一顿，之后坐定在桓睿玲面前。

△桓睿玲轻笑着，抬手将烟斗熄灭，之后微微笑着看向虞振北。

桓睿玲：哟，虞振北，这么急着找我出什么事儿了？

虞振北：老谢那边的事你看到了？

桓睿玲：（轻笑）真把毛贼当神仙了？

虞振北：老谢刚才来找我了。

桓睿玲：（大笑）胆子这么小？我就说吧，你们男人就是不扛事儿。

虞振北：我没跟你开玩笑，它们又有了异动，开始主动袭击人类……

△桓睿玲起身，环视着茶社墙壁上的画。

桓睿玲：老谢真应该常出门转转，总跟那些东西打交道不是好事。

虞振北：问题是，它们攻击了我女儿。

△桓睿玲转头俯视着虞振北，一只手点在唇边。

桓睿玲：（轻描淡写得）哦？是吗？

虞振北：（起身微怒）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桓睿玲：（嗤笑）说到底人不还是好好的吗？没必要大动干戈吧？（抬眼）你还

想让三十年前的事重蹈覆辙吗？

△虞振北一怔，默默地低头握着茶杯。

9、日/内（韩延宇家二楼）/韩延宇、大熊、惜惜

△三人扒在桌子前，盯着被扣在玻璃罩中的蓝色蝴蝶。

△蝴蝶在盒子里挣扎，颜色慢慢变浅。

惜惜：延宇哥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韩延宇看着蝴蝶不说话，玻璃罩里的蝴蝶乱飞，想冲撞玻璃飞出去，徒劳无功之下，便收了翅膀，停在了桌面上。

大熊：宇哥，这东西跟昨晚那些人有关？

韩延宇：我不知道，最近这种蝴蝶总出现在我身边，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大熊转身奔向电脑，快速敲击键盘翻出一堆资料，屏幕上出现一些网民的

边消息。

大熊：你看这个。

惜惜：（凑过去）蓝色蝴蝶，一触即死？

大熊：bbs上的信息时间有些久远，我一直以为是传说，（翻动网页）科学家到

现在都无法解释这东西的来源。

韩延宇：（疑惑）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大熊慢慢站起身，神情有些恍惚。

大熊：我……你知道的，我平时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韩延宇：别在这玩意儿上心思了。

【敲门声】

△三人一惊，对视。

大熊：你今天约了客人？

10、日/内（韩延宇家一楼）/韩延宇、大熊、惜惜、男人*1

△韩延宇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头发斑白的男人，慈眉善目的笑容，看着韩延宇。

△大熊站在韩延宇身后，远远地看着。惜惜站在韩延宇身侧。

△男人低头看一眼手中的图片，与韩延宇相比较。

男人：（微笑）我是虞氏集团的……

韩延宇：（打断）怎么又是虞家的人，你们虞家的人怎么没完没了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虞家的！

△韩延宇正要关门，被男人用手挡住。

男人：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举着照片）这个人是不是你？

△照片上是一张被放大到模糊的韩延宇受惊的表情，背景为谢开成实验室。

韩延宇：你是谁？

男人：如果方便的话，还请韩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男人侧过身，身后停着一辆高端轿车。

韩延宇：我不想再跟这件事有任何瓜葛。

惜惜：延宇哥哥说得对，我们没必要再牵扯进这种事。

△男人依然微笑着看向韩延宇，并对韩延宇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大熊：延宇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疑惑总得解除。

△韩延宇不语，背过身去。

大熊：你刚才也说了，那些蝴蝶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

△韩延宇抬眼看着大熊。

△惜惜拉住韩延宇的衣角，祈求得目光。

惜惜：延宇哥哥，不要去……

大熊：不查清情况，我们就会一直处于危险中。

△韩延宇思索片刻，看着面前的大熊一脸凝重，又看看身边的惜惜一副担忧的

样子。

韩延宇：（从容的）你们两个等我回来。

△韩延宇走出门，男人跟在韩延宇身后，帮韩延宇打开车门。

△大熊定定得看着车子开出去，面无表情。

△惜惜追出去两步，看着车子开车去，扬起一片灰尘，之后回头看着大熊。

惜惜：（生气地瞪着大熊）大熊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让延宇哥哥去涉险！

大熊：惜惜你担心得也太多了吧，宇哥不会有事的。

△惜惜生气的跑回屋。

11、日/外（虞家别墅平台）/虞娜、虞彦

△虞娜和虞彦相对而坐，虞娜面前放着一杯奶茶，虞彦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虞娜皱眉起身，俯视着虞彦。

虞娜：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你让我怎么能不关心？况且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有关！

△虞彦低头喝着咖啡，并不看虞娜。

虞彦：（淡淡地）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虞娜：既然你们连我都在隐瞒，又何必把韩延宇牵扯进来？

虞彦：（抬眼看着虞娜）那个韩延宇的确出现在昨晚事发的监控录像里，他去过

实验室兽爪就消失，他的嫌疑最大！

△虞彦起身走近虞娜，伸手抚摸虞娜的头发，满眼心疼。

虞娜：（皱眉抬头）哥哥，韩延宇是救过我的人。

虞彦：这是两回事。

虞娜：我相信他不会撒谎的！

虞彦：虞娜，听哥的话，不要在跟这件事有任何牵扯了。

△虞娜沉默不语。

12、日/内（空荡的房间）/韩延宇、虞振北、管家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对面坐着虞振北。

△韩延宇跟着管家推门而入。

△虞振北看到韩延宇的一瞬间，眼中有些闪烁，但很快平复下来，伸手指着自己对面的座椅。

虞振北：你昨晚去过实验室，看到了什么了吗？

韩延宇：我什么也没看到，再说，是你们的实验室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虞振北：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虞振北向前一倾身，仔细地打量着韩延宇。

虞振北：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韩延宇：（无奈摇头）能找到我的住所，想必我的一切应该都在您的掌控中。

虞振北：（身体向后靠去）你是救过我女儿，但不代表你跟这件事没有干系。

韩延宇：喂喂喂！老头，我也是受害者！我也遭受到那些怪物的袭击！我总不能

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

虞振北：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树林？

韩延宇：（生气）你怀疑我？你们虞家人怎么那么奇怪，那个虞彦也是，你们虞

家人都有被害妄想症是不是？

△韩延宇说完，怒气冲冲得转头就要离开，走了两步之后又回过头看着虞振北。

韩延宇：你们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虞振北：好！我可以不缠着你，请你把兽爪交出来吧，那本身不是应该你碰的东

西。

韩延宇：我没有那兽爪，我要取的时候它就已经消失了。

△韩延宇气愤的转身重重得打开门。

虞振北：（不怒自威）韩延宇！

△虞娜正站在门口看着韩延宇，随后看向虞振北。

虞娜：爸爸，我来送他回去。

△虞振北看到虞娜，表情软下来。

13、日/内（韩延宇家一楼）/韩延宇、虞娜、大熊、惜惜

△韩延宇和虞娜进门，看到蓝色蝴蝶飞舞着，大熊和惜惜呆呆得看着已经破碎的玻璃罩。

韩延宇：怎么了？

大熊：（呆呆得）蝴蝶跑了……

△韩延宇慌，转头看到桌上的玻璃罩顶部碎了一个洞，韩延宇上前一步，奔向大熊，被虞娜拦住。

虞娜：别慌！

△没等大熊他们反应过来，虞娜已经脱下外套扑向蝴蝶，干脆利落一招制敌，将蝴蝶压在外套中。

△韩延宇大熊和惜惜惊讶得看着虞娜。

△虞娜抬头，微微一抬下巴，笑着。

韩延宇：（紧张地抓住虞娜）你没事吧？那些蝴蝶有没有毒啊！

虞娜：（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对大熊举着手里的外套）拿个瓶子之类的东西来。

大熊：（憨憨得点头）好！

△大熊转身离开。

虞娜：这些蝴蝶怎么会在这里？

△韩延宇露出疑惑的表情，虞娜有些怀疑地望着韩延宇。

惜惜：（惊慌的抓住韩延宇的衣袖）延宇哥哥，你是不是被盯上啦？

△大熊从楼上拿来一个布满淤脏的鱼缸。

大熊：（对虞娜）这个行吗？

14、日/内（韩延宇家二楼）/韩延宇、虞娜、大熊、惜惜

△四人仔细观察倒扣在鱼缸里的蝴蝶，蝴蝶的颜色已经几近透明。

韩延宇：颜色越来越淡了，会不会消失？

虞娜：我查遍了所有的资料，都没能找到与这种蝴蝶相匹配的物种，所以说，它

可能并不存在于我们所熟知的世界。

韩延宇：也许是尚未被发现的不明物种呢？

虞娜：（摇头）如果真如你所猜想，它不可能出现在城市里。

大熊：对啊，出现在城市里就一定会被发现，被发现就一定会被拿去做研究。

惜惜：那这个蝴蝶突然出现是为什么呢？

△韩延宇和虞娜对视一眼，表情疑惑。

15、日/外（韩延宇家门外空地）/韩延宇、虞娜

△韩延宇送虞娜出门，虞娜转身望着韩延宇。

虞娜：那天晚上你到谢叔叔的实验室做什么？兽爪是不是你拿了？

韩延宇：你爸爸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说我没拿兽爪，你相信我吗？

虞娜：我相信你。

韩延宇：我会查清楚的，用事实证明我韩延宇没有说谎。

△虞娜点点头。

虞娜：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韩延宇：虞娜。

△虞娜回头看着韩延宇。

韩延宇：谢谢你送我回来。

虞娜：（淡淡笑笑）原本就是我爸做得不近人情，这种时候，我能做的也不过如

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