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渊源

1、日/内（暗陆族藏身地歆歆房间）/歆歆、凯

△歆歆蜷缩在床上，将头放在双膝上，呆呆得看着地面。

【敲门声】

△凯推门而入，走向歆歆。

△歆歆随即站起来。

歆歆：明天我再去找桓城。

凯：（深切得看着歆歆）好。

△凯靠近歆歆，由于距离过近，歆歆下意识地低头向后退去一步。

凯：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再提起昨晚的话。

歆歆：什么话？

凯：站在人类立场上所说的话。

歆歆：我们和人类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凯：（笑）歆歆，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们是高于人类的生物，出生就是为了替代人类。

△歆歆垂着眼帘不说话，似乎是在消化凯的话。

凯：歆歆，人类只有短短几十载的生命，而我们的生命无穷无尽，总有一天人类会被我们全部替代。记住你的使命，不要被桓城那个小子给迷惑了。

歆歆：凯，你多心了，我一直都很清楚我自己的使命。

凯：真的是我多心吗？你不觉得你最近失手的次数有点多吗？

歆歆：桓城比想象中厉害，我之前有点小瞧他了。

△凯伸出手，捏住歆歆的下巴，目光凌厉地凝视着她。

凯：是桓城厉害，还是你忘不了他？你受伤那段时间都是那小子在照顾你，你难道对他没动情？

歆歆：（紧张地额头冒汗）没有，我怎么可能对他……

凯：（冷傲）那你为什么回避着我的眼睛？

△歆歆转回目光，迎视着凯的眼睛。

△凯冷笑了一下，放开歆歆。

凯：（站了起来，一脸威严）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下次任务再失败的话，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歆歆：（低下头）是。

△凯冷着脸，转身开门离开。

2、日/内（暗陆族藏身地歆歆房间门口走廊）/凯、玛丽

△凯开门出来，面色冷峻得快步走着，前面玛丽背过身，也快步走着。

凯：你怎么在这儿？

玛丽：（慌张回头）我……我只是路过。

△凯面无表情地与玛丽擦身而过。

玛丽：凯，你不该对歆歆动情，你别忘了，我们永远不可能拥有人类的感情，我

们自以为的爱都是畸形的！

△凯突然出手，一掌把玛丽打飞。

凯：说话的时候注意自己的身份，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凯居高临下地望着倒在地上的玛丽，眼神冷得像冰山。

△玛丽强忍着不敢再出声。

凯：哼！

△凯愤然转身离开。

△玛丽看着凯的背影，有些伤神。

3、日/外（桓家别墅门口）/桓城、歆歆、佣人

△歆歆站在桓家别墅门口，透过桓城的房间的窗，暗暗监视着桓城的动向。

△大门开，桓城从门内走出来。

△歆歆迅速闪身，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桓城的一举一动。

△桓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歆歆方向看一眼。

△歆歆一闪不见。

△佣人从屋内走出来，将车钥匙交给桓城。

佣人：少爷，车备好了。

桓城：好。

△桓城走到门口看着拐角处疑惑得若有所思。

△桓城走到车前，接起电话。

桓城：虞叔叔，有我在虞娜身边请您放心，我会保护她的。

△桓城上车离开，歆歆从角落走出来，看着桓城的车越来越远。

4、日/内（老杜酒吧）/韩延宇、老杜

△韩延宇推开酒吧大门进来，整个酒吧因为是白天而显得冷冷清清。

△老杜从吧台后面的门内走出来，斜眼看着韩延宇。

老杜：从你家到酒吧的路真是够长的，昨晚怎么了？

韩延宇：（皱眉）昨晚我又不小心开到那个树林边，结果遇到了……我没看清遇

到了什么，被一个黑衣人救了。

老杜：（慌张地扒拉韩延宇）你怎么样？受伤没有？啊？快给我看看。

△韩延宇无奈得看着老杜，不说话。

老杜：看着我干嘛？

韩延宇：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老杜嫌弃得推开韩延宇。

老杜：你是想先说黑衣人还是想先说遇袭？

韩延宇：我看到了那个黑衣人的正脸，我对他有印象。

老杜：他是个蒙面侠客？看古装片呢？

韩延宇：（指着酒吧的一个角落处的座位）他来过这里，而且每次都坐在那儿。

老杜：（一愣）别开玩笑了，我酒吧里每天那么多客人，你能记得住几个？

韩延宇：我都记得。

老杜：（顿住看着韩延宇，之后转念）听说你被虞家长辈警告了？（大笑）。

韩延宇：你还真是消息灵通，说正事，我最近查阅很很多古籍，发现四大家族可能真的存在，所以我昨晚试探了虞振北。

老杜：（凑近）什么结果？

韩延宇：他的态度非常隐晦，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老杜：那就是说……

韩延宇：如果四大家族存在，虞振北一定知道线索，或者……（抬头定定得看着老杜）

老杜：照这架势，你可以从虞娜身上探探线索。

韩延宇：（微微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老杜：哎哟，你这语气不对。

韩延宇：（转头朝门外走去）晚上等我，给我留一杯好酒。

5、日/内（车内）/桓城、群众若干

△桓城开着车，眉头紧锁，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规则的滑动，若有所思状。两边桓景快速闪过。

桓城：（自言自语）秘密，桓家的秘密，什么四大家族？

△车子行驶到一个公园边，桓城看向公园。

6、日/外（街道路边一角）/歆歆、桓城、群众若干

△公园一边，歆歆在喂一群流浪猫。

△路过的群众认出歆歆，有人在偷偷拍照。

△歆歆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歆歆：（亲昵得）大咪，你都这么胖了，以后不给你吃这么多了啊……小咪乖，

你最喜欢的小鱼干，阿黄你不许抢……

△桓城慢慢走近歆歆。

群众1：（小声）这不是桓氏集团的桓城吗？难道传闻是真的？

△歆歆继续喂猫，看似并未察觉桓城一般。

歆歆：（拍拍手起身）好啦，你们这几天要乖一点，阿黄不许再弄得脏兮兮的了。

大咪也不要欺负小咪……听到没有啊！

△桓城在歆歆身后，忍不住笑出声。

△歆歆一惊，转身。歆歆把墨镜拿下来一些，看着桓城。

歆歆：桓城……桓总……

△歆歆有些手足无措。

桓城：（含笑）抱歉，我无意打搅。

歆歆：（羞涩低头）没有，让桓总看笑话了。

桓城：你经常到公园来喂流浪猫？

△桓城蹲下身，抚摸着一只在蹭他裤腿的猫。

歆歆：是啊，主人遗弃了它们，它们没有有了家，好可怜。

桓城：所以你提议桓氏集团一起做慈善。

歆歆：（害羞）我只是做我自己觉得对的事。桓总以前养过吗？

桓城：养过一个月。

歆歆：后来呢？

桓城：后来它离开了，估计会去找家人去了吧。

歆歆：那你想它吗？

桓城：有时会想起，想知道它现在过得好不好。

△歆歆眼神温柔地望着桓城，嘴角浮现淡淡的甜蜜笑容。

桓城：你一个大明星，一个人在这边转悠不太好吧。

歆歆：啊？哦，其实我私下只是把自己当个普通人。

桓城：我送你回家吧。

歆歆：我可以跟你去公司吗？

△桓城没有答话，疑惑地望着歆歆。

歆歆：关于慈善项目，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想说给你听听。

桓城：你这么做像是专门在等我。

歆歆：如果我专门在等你的话，你会介意吗？

桓城：（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明星对做慈善那么执着了。那就一起走吧？

△两人在群众惊讶的目光下一起笑着离开。

7、日/内（谢开成实验室封闭房间）/谢开成、明浩轩、徐小雨

△房间内除了一张四方的小桌和两把椅子外，什么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房间内开着灯依然显得昏暗。

△谢开成和明浩轩面对面坐着，两人都盯着对方的眼睛，许久不说话。

谢开成：（打破僵局）你是我的学生，我应该对你所做的一切负责。

明浩轩：请您不要阻止我。

谢开成：违反生物学规律的研究毫无意义。

明浩轩：（唇角一抹淡笑）违反生物学规律？那请老师告诉我，它们是谁？

谢开成：（皱着眉）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明浩轩：（身体向后靠在凳子上）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违反了我们所知的生物学规律？

谢开成：（重拍桌子）你疯了！

明浩轩：我没疯！人类经过千万年的进化，发展出自己的生存法则，开始互相欺

骗、杀戮、憎恨……无穷无尽的战争，毫无节制的砍伐，永无休止的污

染，人类不仅在伤害着自己，还伤害着这个世界！

谢开成：够了！从今天起，你不许再接近实验室！

明浩轩：（大声）我们不一定非要往前看，我们应该往后看！也许我们所未知的

纪元才是真正的美好时代！

谢开成：明浩轩，我现在严肃的告诉你，你的研究方向根本就是错的！

明浩轩：没有经过论证你怎么知道不会成为真理！

△徐小雨突然推门而入。

徐小雨：明浩轩，老师永远不会错！（转头对谢开成）老师，请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单独跟师哥聊聊。

8、日/内（谢开成秘密实验室）/谢开成、谢菲、工作人员*1

△谢菲焦急得等在秘密实验室门口，见到谢开成进来，焦急得凑上去。

谢菲；爸爸，明浩轩他……

△谢开成冷着脸，没有看谢菲一眼，回身坐在操作台前，操作台显示器上是盖亚的基因序列。

谢菲：爸爸，我出生到现在从没出过这间实验室，连阳光都没见过，他只是为了

救我。

△谢开成依然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痛苦。

工作人员：明浩轩他太固执了，教授真的已经好话说尽了，没办法。

谢菲：不如让我去劝劝他？

工作人员：这已经不是你劝得了的事儿了，他这个性子你也知道。

谢菲：爸爸，我了解他，他这是对生物学的执念。

谢开成：（忧虑重重）他的逻辑方向有悖人伦常理，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走上歧途。

9、日/内（谢开成实验室封闭房间）/徐小雨、明浩轩

△两人相对而坐，徐小雨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浩轩。

明浩轩：不需要你来当说客。

徐小雨：（唇角上扬）为谁当说客？（凑近明浩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跟

着你，无条件的支持你，帮助你。

△徐小雨痴痴地望着明浩轩，意图很明显。

△明浩轩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徐小雨：（淡淡一笑）你以为教授会帮你吗？现在跟他争论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相信你研究出了一些现在人类所无法接受的现实，（一顿）不，不一定是现实。

明浩轩：那你还来干什么？

徐小雨：因为我相信你，关于盖亚的起源，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明浩轩：道不同不相为谋。

徐小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盖亚并非地球生物？

明浩轩：所以你的逻辑是什么？

徐小雨：碳-14测年法失效，除了超出八千年历史的推演外，另一种可能就是，它是被人造出来的。

明浩轩：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以人类目前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实现。

徐小雨：如果制造它的人不是人类呢？

△明浩轩震惊的望着徐小雨。

12、日/内（韩延宇家二层）/韩延宇

△韩延宇坐在书桌前，面前是电脑，手里拿着本子和笔，看到桌子上摆的相框，停了下来，相框里是他和大熊还有惜惜三人的合影。

13、日/内（虞家别墅虞娜房间）/虞娜、保镖*2

△房间很暗，窗帘拉上。

△虞娜盘腿打坐，坐在地板上，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气息不顺，胸口不

断起伏。虞娜猛地起身喊了几嗓子，拉开窗帘，窗户已经被封死。

△虞娜气呼呼的往门口走，伸手打开门，两双手将虞娜拦住。

虞娜：我是犯人吗？！

保镖：小姐，这是老爷交代的，您别让我们难做！

虞娜：让开！

△保镖依然冷漠得立在原地看着虞娜。

虞娜：（无奈）要打一架吗？

保镖：属下不敢。

△保镖低下头。

14、日/内（虞家别墅大门口）/虞娜、保镖*2

△虞娜一身干练的衣服，偷偷地往门外走。

△两名保镖瘫倒在虞娜身后。

15、日/内（桓氏集团桓城办公室）/歆歆、桓城

△桓城坐在歆歆对面，歆歆含笑看着面前的桓城，暗送秋波。

△桓城抬头，看到歆歆的眼神，下意识地不再看她。

桓城：这么说，你们想把下一次的演出做成慈善演出？

歆歆：是的。

桓城：效果倒是会更好，只是歌友会马上就要开了，会不会来不及？

歆歆：应该来得及，加一些慈善的内容而已。

桓城：还有其他的需求计划吗？如果没有，我就让团队进行实操设计。

歆歆：没有，其他一切听从桓总安排。

桓城：好，我们桓氏也该谢谢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桓城起身，向歆歆伸出手去。

歆歆：（微笑）桓总客气了。

△歆歆握住桓城的手，微微用力，咬了咬唇，深深看着桓城。

△桓城仓皇地收回手。

歆歆：差不多也该吃午饭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和桓总一起用餐。

△桓城略微迟疑。

歆歆：难道是怕你那个虞娜小姐吃醋不成？

桓城：这倒不是。

歆歆：（媚眼如丝地望着桓城）那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桓城：歆歆小姐真会开玩笑。

歆歆：那桓总赏不赏光呢？

桓城：那我们走吧。

16、日/内（高档餐厅）/桓城、歆歆、群众若干

△歆歆挽着桓城的胳膊走进餐厅。

△众人纷纷看向这对璧人。

△桓城和歆歆一路走着，坐定在靠窗的座位上。

歆歆：桓总，我以后能不能直接叫你名字，老是桓总来桓总去，倒显得见外了。

桓城：嗯，可以。

歆歆：那你也不要老是叫我歆歆小姐，叫我歆歆。

桓城：（愣了愣）好的，歆歆小姐……不，歆歆。

歆歆：（歆歆掩着嘴笑）我开始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桓城也忍俊不禁笑出来。

△两人低头看菜单，歆歆透过菜单，暗暗地看着桓城。

歆歆：城秀，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桓城：什么问题？

17、日/内（韩延宇家）/韩延宇、虞娜

△韩延宇伸手抚摸着桌上惜惜和大熊的照片。

【电话铃响】

△韩延宇轻轻放下手里的照片，手机上显示虞娜的名字，韩延宇接起电话。

虞娜：（os）在哪？有事找你！

韩延宇：饭还没吃呢，你把我当牛使吗？

虞娜：（os）好!我来接去吃饭。

韩延宇：怎么？想泡我啊？你要是穿件深v露背的礼服，那我就考虑下。

虞娜：（os）韩延宇，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韩延宇：开玩笑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开车去找你。

△韩延宇看了眼桌上惜惜和大熊的照片，之后起身离开。

18、日/内（高档餐厅）/桓城、歆歆、服务员*1、群众若干

△服务员一一端上菜。

△两人都没有要动叉子的意思，只是互望着。

歆歆：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虞娜小姐是哪些地方吸引你，让你对她如此用情至深呢？

桓城：（微微错愕）我和虞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我要保护她，以后要娶她为妻。

歆歆：（笑）感情不敢是先来后到吧，城秀，你真的觉得自己对虞娜的感情是爱吗？

桓城：歆歆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说这些的意思并不是指我不爱虞娜，正相反，我很爱虞娜。对我来说，虞娜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在乎的人。

△歆歆的表情有些黯然，拿起面前的葡萄酒轻吮着。

歆歆：真羡慕虞娜小姐，有那么多人疼爱她。

△歆歆脸上掠过淡淡忧伤。

桓城：你不用羡慕虞娜，歆歆小姐有那么多粉丝，也很幸福。

歆歆：那不一样，粉丝们爱的都是舞台上那个我，他们不了解生活中的我。其实我只个孤儿，没有亲人。

桓城：也没有朋友吗？

歆歆：凯他们只是工作关系在一起，算不上朋友。城秀，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桓城：（微微错愕）呃……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歆歆：（笑）我当然不嫌弃，能和桓氏集团的少当家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19、日/外（高档餐厅门口）/韩延宇、服务员*1

【发动机声】

△韩延宇下车，抬头看着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