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没有虞娜的日子》

1、日/内（暗陆族藏身地歆歆房间）/范院长、凯、歆歆

△歆歆躺在床上，没有了呼吸，面色铁灰，范院长伸手触摸向歆歆，感觉到金属般的冰冷，她的肌肤已然没有了弹性。

△范院长拨开歆歆的头发看向其脖子后面，皮肤有开裂的痕迹，有金属线圈隐约暴露在外面，范院长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凯站在范院长身后，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虑。

凯：歆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范院长：毁损指数很高，把她交给我吧，我需要把她带走治疗。

凯：不行，她不能离开这儿。

范院长：如果你坚持要把她留在这儿，那我只好告辞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呆在这里越久，她恢复的可能性就越低。

△凯沉默不说话。

范院长：别愣着，喊个人，帮我一起把她带走。

凯：带走可以，但我要跟你一起走。

2、日/内（孤儿院门口）/范院长、凯、歆歆

△歆歆被孤儿院工作人员抬进大门，凯想跟进去，范院长转身把他拦在外面。

范院长：请回吧。

凯：我要陪在她身边！

范院长：（摇了摇头）你在这里不方便。

△凯一脸顾虑。

范院长：对了，有件事想问你一下，关于歆歆的。

凯：你说。

范院长：歆歆受伤那天，看清袭击她的人了么？

凯：当时人多混杂，确实没有注意到，但是，我怀疑是夜王的人。

△范院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凯：范院长，我多久才能再见到歆歆？

范院长：等她好了，自己会回去。

凯：可以恢复到跟以前一样么？

范院长：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完整的歆歆。

3、日/内（谢开成实验室大厅）/雷蕴、工作人员*1

△雷蕴走进谢开成的实验室，他的气色好了很多，除了走路略微有些迟缓，其他看上去恢复的都很正常。

工作人员：雷先生，身体感觉怎么样？

雷蕴：我很好，恢复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

工作人员：那就好，您是来找谢教授的吧？

雷蕴：嗯。

工作人员：这边请。

4、日/内（谢开成实验室）/雷蕴、谢开成、工作人员若干

△雷蕴推开实验室大门，谢开成转过身。

雷蕴：谢教授。

谢开成：我知道你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雷蕴：我决定了，我接受半机械改造计划。

谢开成：很好，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确定想明白了？

雷蕴：（坚定地点了点头）暗陆族对四大家族一再痛下毒手，我不能眼看着亲人和朋友一个个倒下却无所作为，现在的身体无法支撑我继续战斗，所以我请求你，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谢开成：既然如此，那么在达成合作之前，希望我们可以彼此信任。

雷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收着残肢的事，虽然我一直心存疑惑，但始终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往后我也不会再提及这件事。

谢开成：（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可以如实告诉你，我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更完善的科技研究，包括残肢。

雷蕴：那就尽快给我安排手术吧。

5、日/内（医院病房）/韩延宇、医生*1、护士

△韩延宇遍体鳞伤，昏迷不醒。

△医生对韩延宇做着细致的检查。

医生：（疑惑地对着护士说）奇怪，病人送进来时躯干显示多处致命创伤，刚刚做检查，却发现内脏系统并未出现穿刺损伤，一切生命体征居然显示正常，行医20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例。

护士：我记得病人被送过来的时候还留了很多血呢。

医生：有没有搞错，太奇怪了。

△医生出门，护士跟在后面。

△韩延宇身上，外表皮的创伤居然开始一点点慢慢自动愈合，他身上的血管开始凸起，变色。

△韩延宇睁开双眼，一脸惊恐，他猛地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躯体。

△韩延宇起身下床，走出病房。

6、日转夜/内（医院手术室外）/桓城、韩延宇

△桓城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待着虞娜，坐立不安。

△韩延宇穿着病号服，焦急往手术室走。

△桓城看到韩延宇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一脸诧异，但很快转变为愠怒。

桓城：你来这里做什么？

△桓城拦住韩延宇，额头青筋暴露。

韩延宇：虞娜怎么样了？她还在里面么？

桓城：你把她害成这样，还有脸过来！要不是因为你，虞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韩延宇：都是我没保护好虞娜……我……

△韩延宇惭愧又悔恨地低下头。

桓城：自从你出现后，就没什么好事，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虞娜面前！

韩延宇：我……只是想看看虞娜，确认她没事……

桓城：她怎么会没事！病危通知书都下来了，虞娜现在还在阎王殿外徘徊呢！如果虞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发誓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韩延宇无言以对，桓城挡在韩延宇面前，眼神中充满怒火，韩延宇一脸痛苦而自责。

7、夜/内（医院大厅）/虞振北

△虞振北焦急地跑进到医院大厅。

虞振北（匆忙拉住一个护士）：我女儿在哪个病房？刚刚受伤送进来的！

△虞振北朝护士指着的方向跑去。

8、夜/内（医院走廊）/虞振北、韩延宇

△韩延宇背靠墙，垂头丧气地站在医院走廊里。

△虞振北匆忙赶来，韩延宇看到虞振北。

韩延宇：（迎上前）虞叔叔，我很抱歉，虞娜她.

△虞振北看都没看韩延宇一眼，似乎把他当成透明人一样，直接无视走过。

△韩延宇一脸歉疚和伤心。

9、夜/内（医院虞娜病房）/虞娜、桓城、虞振北、医生

△桓城苦苦守在虞娜病床边，虞振北推门而入，桓城起身。

桓城：虞叔叔。

虞振北：（看向站在一边的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很抱歉，病人的伤势过重，我们……

虞振北：（打断）告诉我，我女儿不会有事的，别跟我道歉！我要知道她好好的！

△虞振北因为激动而失控，他抓起医生的领子，怒不可遏。

△桓城上前劝阻，虞振北放开医生，他无力地向后退了一步。

△病床上的虞娜，像睡着了一样，但脸色惨白。

桓城：这不是她，这不是真的，我的女儿不会有事的。

医生：非常抱歉。

△医生走出门去，虞振北发出呜咽，桓城上前扶住虞振北。

10、夜/内（病房外走廊）/韩延宇

△韩延宇守在门外，听到里面的消息，他整个人怔在原地，他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掉下来，痛苦至极。

11、夜/内（谢开成实验室秘密实验室）/谢菲、徐小雨

△谢菲走出药缸，穿上衣服。

△秘密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谢菲回头，看到徐小雨出现在面前。

谢菲：（惊）你怎么会来这儿？

徐小雨：算是来跟你告别吧，（走近谢菲）我要彻底离开谢教授的实验室了。

谢菲：你要去哪里？爸爸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我们都以为你……

徐小雨：失踪了？还是叛逃了？像明浩轩一样？

谢菲：你知道明浩轩的消息？他现在在哪里？

徐小雨：你还是放弃明浩轩吧，不要再纠缠他了，现在的他变得癫狂、甚至冷血，

那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明浩轩了。

谢菲：告诉我，明浩轩他到底干了什么？

徐小雨：克隆实验。

谢菲：什么？

徐小雨：盖亚的基因克隆实验，已经成功了。

谢菲：（一愣）你一直跟他在一起是么？

徐小雨：对，是我和他一起完成的实验，冒着触犯生命基因基本原则的风险，冒着公然和谢教授决裂的风险。

谢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徐小雨：还不是为了你么？你就像个女妖一样，蛊惑着明浩轩的心！

谢菲：（痛苦）你明知道这条路是错的，却不阻止，这不是爱他，你是把明浩轩往火坑里推！

徐小雨：（笑了笑）但事情永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明浩轩想救你，而我做不

到，我会推着明浩轩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谢菲：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小雨：让我们把悬念留到最后吧，那样岂不是更有趣？还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总有一天，明浩轩会彻彻底底地离开你。

△徐小雨转身离开，留下谢菲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12、日/内（谢开成实验室）/谢开成、雷蕴、工作人员若干

△墙上的时钟滴答走动。

△谢开成汗流浃背。

△助理帮谢开成擦汗。

△谢开成身边聚集着好几个工作人员一起改造着雷蕴的身体。

谢开成：基因改造注射完毕，基因强化注射准备。

助手1：是！

△助手将注射器交到谢开成手中。

△手术室的另一边，其他三名助手迅速给雷蕴安装着金属仿生骨骼，并通过3d打印技术再造了皮肤和血管组织。

△几名助手紧张有序得准备着工具。

△雷蕴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靠各种机器和营养液注射维持生命。

△谢开成看着雷蕴紧闭的眼睛。

△助手继续皱着眉仔细观察着。

助手2：实验对象体质出现异常，循环系统剩余510%，四肢功能……已全部丧失，骨骼替代出现排斥，其余综合功能开始衰竭，剩余不到210%。

谢开成：告诉我接下来的成功率有多少？

助手2：不到10%，赤色警报。

助手1：风险太大了，万一不成功的话……

谢开成：都走到这一步了，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我也必须赌一把！（对助手）继续按计划操作，抓紧时间！

助手们：是！

13、日/内（医院虞娜病房门外）/韩延宇、桓城、虞振北

△桓城推开门，搀扶着虞振北出来。

△韩延宇坐在门口，看到两人，站起身来。

△桓城冷冷得看着韩延宇。

桓城：你怎么还在这里？

韩延宇：我想看看虞娜。

桓城：你可以走了。

韩延宇：（朝着虞振北）虞叔叔，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也好，但是……求求你让我见虞娜最后一面！

△韩延宇哀求地望着虞振北，表情非常卑微。

△虞振北没有说话，依然把韩延宇当作空气。

桓城：（一把推开韩延宇）韩延宇，别逼我动手。

△韩延宇默默地回头看一眼虞振北，虞振北并不看他，桓城死死地盯着韩延宇。

桓城：滚，永远不要再出现。

14、日/内（医院医生办公室）/桓城、医生*1

△桓城冲进办公室，抓住医生。

桓城：（胁迫）不管你用尽多少办法，一定要把虞娜救回来，否则我让这家医院关门大吉！

医生（叹了口气）：你就算让我这家医院关门，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办法，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桓城：但是那个和虞娜一起送过来的人，韩延宇，他为什么会好好的！

医生：那个病人，我们也感到很诧异，虽然送过来的时候身受重伤，但是后来检测却发现身体各项指标都完好如初，仿佛有天生的自愈能力，这些现象完全没法解释。

△桓城松开医生，颓废从办公室走出。

桓城：（狠狠地）韩延宇，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15、日/内（医院虞娜病房）/韩延宇、虞娜

△韩延宇偷偷进入虞娜的病房。

△他双眼通红，看到虞娜的时候一阵酸楚，他坐在虞娜病床前。

△虞娜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口鼻上戴着氧气面罩，面色惨白。

△韩延宇轻轻地伸手拉起虞娜的手，用自己的两只手将虞娜的手包裹住，深深地看着虞娜。

韩延宇：他们都叫我离开你，那样才会给你解脱，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

△虞娜的睫毛有动，韩延宇没有注意到。

韩延宇：或许我应该听他们的，早些离开你的世界，走的越远越好。你爸爸说的对，我不该那么自私，为了给自己的朋友报仇把你牵扯进来。（凑近虞娜唇角，带着一抹苦笑）可是虞娜你知道么，我现在才明白，离不开你，是因为我爱上了你。

△韩延宇取下自己最珍贵的项链，戴在虞娜的脖子上。

韩延宇：他们说这会给我带来好运，我希望它能保佑你醒过来，希望你能回到快

乐单纯的生活，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韩延宇落寞地离开，虞娜的心率出现有不规则曲线异样跳动。

16、夜/外（孤儿院内）/韩延宇

△韩延宇痛苦而疲惫，晕倒在孤儿院院中。

17、日/内（孤儿院房间内）/韩延宇、范院长

△韩延宇躺在孤儿院房间的床上，他苏醒过来，睁开眼睛。

△范院长将一颗苹果削完，递向韩延宇，韩延宇恍惚的样子，并未接手，只是转过身坐在病床上。

范院长：怎么样？听说你受伤了？

韩延宇：我现在很好，（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躯体）之前的伤口居然愈合了，好奇怪。

范院长：确实难以置信。

△范院长把苹果放在一边，关切地看着韩延宇。

范院长：当时发生了什么，还记得么？

韩延宇：我不小心进入了那帮怪物的领地，那是一条很深的甬道，对方挟持了虞娜，我跟领头的交手了。

范院长：你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韩延宇：我也不明白，我本来抱着赴死的心决定誓死一搏，却发出了超出本能的力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范院长：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韩延宇：我受了很重的伤，虞娜为了我，也……

△范院长看着韩延宇，陷入沉默。

韩延宇：但是我也击伤了那个领头的人，不，是那个领头的怪物。

范院长：有发现什么么？

韩延宇：我发现了……金属骨骼。

范院长：那些人也是金属骨骼？跟几个月前袭击你们的那群狼一样？

韩延宇：是。

范院长：看来基本可以确定，最近这一些列事，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韩延宇：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暗陆族的人反复问我要一个人。

范院长：谁？

韩延宇：你。他们甚至挟持着虞娜逼迫我抓你去换人！

△范院长楞了一下，没有说话，韩延宇观察着范院长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