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终于装不下去了么。

空青双手抱胸，用着同样衿傲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乌洛波洛斯，不要忘了，寄人篱下的从来都不是我。”

“段江云一直都想要你，若是没猜错的话，你跟他之间肯定有什么纠纷吧？”

“不听话的小蛇，是得不到饲主的喜欢的，知道了么？”

“嘶……”乌洛波洛斯盯着她缓慢吐出蛇信，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谁，但是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

“呵呵。”阴森骇人的笑声从他胸腔发出，姿势依旧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问她，“你遗弃我？”

空青朝他淡淡一笑，笑容恶劣却又莫名好看：“你要是不乖，我就只能把你交给他了。”

“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像是在叹息。

乌洛波洛斯缓慢挪动沐浴在阳光之中的蛇尾，整个上半身都凑到她面前。

细长白皙的手指停留在她心口，轻轻戳了戳，翠绿的竖瞳中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

“嗯？”空青有些不解，刚想说点什么，乌洛波洛斯忽然露出獠牙，轻抬下巴，示意他想咬下去。

“不行！”

空青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神情警惕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乌洛波洛斯目光幽幽地盯着她，薄唇微抿，组织好语言后缓缓启唇：“结契.”

结契？

空青沉默了片刻，问他：“你要和我缔结某种契约？”

他点头，她又问：“什么类型的契约，对我有害么？”

“……”

乌洛波洛斯摇了摇头，眼底翻涌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但是并不明显。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幽幽说道：【从我看过的兽人文来看，他估计是想和你结成伴侣，然后与你共享语言系统。】

“哈？”

这属实是有点超前了，空青无法理解。

犹豫片刻，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对着乌洛波洛斯冷声道：“心口不行，咬其他地方可以吗？”

闻言，乌洛波洛斯轻轻点头，俯身咬住她的锁骨。

空青下意识皱起眉头，却发现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只有尖牙刺进自己血肉的感觉。

等他离开之后，锁骨上的伤口小到几乎看不见，甚至没有流出一滴血。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看着镜子里毫发无伤的自己，眉宇微蹙。

就在这个时候，耳畔竟传来乌洛波洛斯清洗低沉的声音：“我标记了你。”

说着，他伸手拉住空青左手，在她的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圈墨蓝色的小蛇印记，很细很小，就像戒指一样。

看到那个纹身，空青瞬间愣住，然后气急败坏：“你怎么敢的啊！”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却被他轻松躲了过去，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怎么了？”

空青直接大步上前，踩在床上揪着他头发，表情异常凶狠：“你知不知道所里命令规定，不允许纹身！”

“你居然还印在这么明显的位置！”

这座研究所名义上是国立的，因此在这里就职的人都是有编制的，身上不允许有任何纹身，违反者大概率会被辞退。

“……”

他还是第一次见空青如此暴躁，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抿唇沉默了片刻，乌洛波洛斯缓缓托起她的手，翠绿的竖瞳里浮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你放心，这个印记只有兽人才看得见。”

她本身也是看不见的，谁让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伴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