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父母有眼光,不会苛刻或者难为曾焱,这一点很难得,当然,他们家曾焱也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毕竟,除了省城的房子,京城她也为他置办好了,将来一旦有机会,她就会给他弄到京城去。
但是目前,她还不想将底牌全部放出来,所以弟弟的婚事,她打算先让他自己去折腾。
“有钱吗?没有的话我给你点儿?”
曾焱连忙摇头,“给啥给,我现在每个月都有工资,结婚的事儿我自己就能搞定,也不需要大办,就请亲戚朋友吃顿饭就行了,当然,一切都要等房子下来再说,房子下不来之前,我们暂时不考虑。”
曾尛想想也有道理:“那行,你如果有需求就给我打电话,我们虽然都在京城,但你也别啥事自己兜着,知道不?”
姐弟俩谈了几个小时,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曾焱离开,说第二天早上再来送她们,被曾尛拒绝了。
“门口就是公交车,哪里用得着你来送?别耽误了你的奖金和全勤,那可都是钱。况且,爷爷奶奶说要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你呢,有空没空的来这儿转转,看看,等他们啥时候想回去了,你再帮忙把他们送到火车上。”
“嗳,放心吧,这我肯定给你办好咯!”
到底是年纪大了,有了落叶归根的想法,虽然省城的房子是简奶奶的陪嫁,他们也并非常年居住在这儿,但是简奶奶越住,越不想回去,尤其这院子里还能种菜,出来进去的也方便,加上京城那边用到他们老两口的机会也不大,就想着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啥时候想回去了,再回去。
曾尛肯定支持他们,走之前呢,还给老两口留了不少的粮食,钱,以及票据,粮食是佯装出去买的,实际上就是从空间拿的,一百斤米,一百斤的面,又准备了不少的腊肠和腊肉,白菜萝卜也弄了不少,其他的想吃什么,就让他们自己去弄,反正有了粮食和肉,基本的伙食标准就达到了。
于是腊月初十下午,曾尛和楚芸坐上了回程的火车,车票还是买的软卧,这次曾尛大手笔,一口气买了一个门四个位置,因为她要喂奶,来的时候被那对母女骂的,她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宁愿多点钱,她们都住在下铺,也比来回折腾被人戴着有色眼光看的好。
但是这次就没有来的时候那么顺利了,因为列车员在知道她们母女俩买了四张票,却只有两个人上车之后,就觉得他们是浪费,正好她的两个亲戚没有买到卧铺,又不想坐硬座,就找她来想办法。
那个列车员就领着那对老年夫妇来到了他们的车厢,找曾尛商量。
“同志,你看,这两位同志没有买到硬座,也没有买到卧铺的票,你这儿呢,两个人占四个座,有点浪费不是?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他们睡在上面?反正大家的目的地都一样,都是京城,来回也有个照顾不是?你们娘俩带俩孩子,万一忙不过来,还能让他们帮个忙啥的!”
列车员没有直接告诉她,那是他的父母,曾尛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这俩人和他的关系不一般,真要是一般的亲戚,怎么可能会把人领到条件这么好的软卧?
看来是一早就盯准了她这儿的位置了。
也是,这个软卧不好买,她一次性的买了四张,能不招人眼红吗?
于是曾尛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声:“怎么能说是我们占用座位呢,我们是四个人不?我给我孩子买了俩座,我们想躺的舒服点,怎么就成浪费资源了?对不起,这一间是四个位置,现在我们四个人,刚刚好。”
列车员没想到曾尛会找这个借口,脸色有些维系不住了:“你孩子还那么小,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睡呢?”
“我们怎么睡,好像和您没关系吧?我买票了没?”
列车员试图辩解:“你买票是买票了,可是的确有占用公共资源的嫌疑,你看现在车上票这么紧张,你这小孩子本来是不用买票的,你如今买了票,不是浪费是什么?”
“嗬,我这主动给孩子买票了,怎么还反倒不对了呢?对不起,我们要休息了,这个位置我们不让,你们就是给钱我们也不让,更何况,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本来就是打着白占便宜的目的来的吧?他们既然是你的亲戚,那为什么你不能替他们买票呢?还是说他们压根儿就没买票就上了车?说起占用国家公共资源,我看你的嫌疑也不小呢!”
“喂,你别胡说八道啊,谁说他们是我的亲戚了?”
“你当我瞎啊,你们仨长得那么像,这里又是卧铺,如若不是自己的爹娘,又怎么可能领到这儿来?识相的就赶紧走,惹恼了我,我管你是谁,就凭他们上车不买票这一点,我就能告你失了这份工作,信不信?”
曾尛态度强硬,当时就把列车员吓得脸色白了,再一想,人家能买得起软卧,那背景能差到哪儿去?
他可真是猪油蒙了心了,试图来占这个便宜,当即扯着自己的父母走了。
那老两口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老大不愿意,不想走,曾尛看也不看他们拉拉扯扯的样子,咣叽一声就关上了自己那一节的门。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咱们的便宜也想占?”
面对楚芸的摇头,曾尛也是无奈:“妈,一会儿您去打饭,这边呢我来照顾,为了以防万一,我来看着俩孩子,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打着咱们家孩子的主意来的?不小心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