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罡回过神来,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怀表,看了一下。
“咦?怎么才10:42?不是刚刚太阳落山都10点多了吗?难道我们走了这么久,才半小时?”罗罡心里纳闷。
他抬起头又看看星空,不对啊,月亮都走了大半,现在应该是凌晨1点多啊!怎么会这样?
“刘喜来、阿布拉麦麦提,你们看看自己手表,现在几点了?”罗罡大声喊道。声音明显比刚刚大了好几个等级的分贝,却没有一点慌张。
“10:42!”刘喜来、阿布拉麦麦提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呃…不对,不是10:42班长!我的表好像停了。”刘喜来焦急的喊道。
“报告,我的表也停了!”阿布拉麦麦提也喊道!
罗罡这时候掏出自己的表,又自信看了看,才发现时针指在10,分针指在42,而秒针则指向7,而且还在不停的6-8之间摆动。刚刚第一次看表的时候只是大概看了一眼,而忽略了秒针的摆动。
“难道是遇到强磁场了?”罗罡心里想着,顺手从左胸口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牛皮盒子,用小心的动作从牛皮盒中抽出一个军绿色的铁盒指南针,仔细看了起来,原来指南针也好像坏了一样在里面飞速旋转,看样子真的是受到了强磁场的干扰。
此时罗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知道,只有先找到罗布泊水域,再按既定路线沿着岸边的盐碱地,回到米兰农场这个最近的补给点,才是当务之急。于是继续跟着北斗星的指引,领着大家和驼队在寂静的夜里赶路。
仿佛刚刚过了半个钟,骑在骆驼上的众人便听到沙沙作响,从沙山那边吹来的了一阵阵清爽的凉风,就像下完雨的清晨,那风里夹杂着一丝潮湿水汽,又带着一股鲜草和泥土的芬芳。这阵阵凉风一下子吹去了众人的困意和燥热,让人享受的不想停下来。
“小伙这们,我们离罗布泊越来越近了!”罗罡扭过头朝驼队上的众人大声说道。
“班长,我小时候总听家里大人说这海子里有神明,从来都不让我们下水去,或者是喝这里的水。还说这是上天的神,为了怜悯这茫茫大漠戈壁滩上的各种动物和鸟类,为他们特意准备的一个驿站,供它们觅食、栖息、迁徙。”
“这是真的吗!”阿布拉麦麦提神秘兮兮的问罗罡。
罗罡沉默了许久,掏出一只哈德门点燃,吧嗒吧嗒的狠抽了几口,缓缓的说道“或许,上天真的有好生之德吧!但是这几年,这几千里宽一眼望不到边的海子,每年都缩小好几里地,就连我们一会走的路线,原来都在3米多深的水下呢,现在已然成了皲裂成一大块一大块的盐碱地。黄豆大小白、黄灿灿的盐粒都是最好的证明!”
“或许,这片海子存在的时间太久了,上天要收回它,把盐碱和荒芜留给这里做纪念吧!”
罗罡眼里含着泪,不再做声。他想起1950年,刚过而立之年的自己,被组织作为先遣队员,派到新疆来勘察当地百姓的真实生活情况,并为百姓提供诸多帮助。那时候的罗布泊还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湖,彼时的罗布泊烟波浩渺,到处都是水,岸上都是芦苇,鱼鹰、大雁、野鸭到处飞,时不时还有一些新疆野驴、领养、野马来河边饮水。天气好的时候水天一彩色,看不到边际,大朵大朵的白云就像洁白的一样飘在水面上。
原来沙漠地区周围有一些湖泊和河流,汇聚成这沙漠戈壁滩里一处百十来里的海子,后来孔雀河等连接这些水域的河流不断改道、干枯。同时沙漠面积扩大,湖泊逐渐干涸,沙漠地区降水较少,湖泊得不到水补充,蒸发量大,罗布泊水岸线向内缩回近1-2公里,海子的水大量蒸发,含盐量逐渐增大,干涸后的地方就形成了盐碱地。那一片片因为干涸而形成的盐碱,白的远看如雪。如今罗布泊还在不停的干枯、缩小,往日一望无际的海子也不复存在了。
“班长,班长,你快看,我们到海子边了!”张喜来欣喜的大喊道。
这时被张喜来这一声大呼,罗罡一下子从恍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这是罗罡、张喜来、阿布拉麦麦提和其他几名小战士,一行人骑着骆驼,正站在一座近百米高的沙山的山脊上。众人放眼望去,沙山东北方出现了一片深蓝色的水域,最远处的水面与漆黑的夜空融为了一体。水域里稀稀疏疏的分布着数以万计的芦苇丛,高高低低,随着水面掠过的一阵阵风,不规律的摆动,莎莎的作响,仿佛一个个鬼魅站立在水面,摆着手魅惑人走进这水里。
回过神的罗罡,整理整理心绪,示意大家加快速度向岸边进发。不一会儿,驼队便来到岸边,当众人细看水面时,不禁激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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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