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边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伤感之情：“要是需要一个回忆的话，就叫我超度者吧。”

程华说：“超度者大哥？”

司机回答：“恩，这么叫也行，至少也能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两人缓慢走向贝利环形山的中间，在一个大石头旁边停了下来，超度者说：“就是这里，你把手摸上去，就能找到你的命运了。”

程华问道：“又是命运，为什么总有人在指引我的命运？”

超度者说：“你的命运才是关键，至于为什么，以我的权限我无法回答，将来你会遇到一个人，会回答你这个问题。”

程华把手放在这个一人来高的月岩只上，除了有些冰冷之外，其它触感和普通的石头并无两样。

当程华的手接触到石头的一刹那，石头表面的风化层开始脱落，露出了光滑的表面。而石头上那些难以辨认的铭文开始闪烁着绿色的光。

随着绿色的光越来越耀眼，程华被吸入到石头之中，消失不见。

而在一旁边的超度者，见此情景也不觉得奇怪，他也缓缓离开，驾驶着这辆星际出租车离开月球，向地球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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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过无尽的隧道，程华仿佛看到了这个宇宙的伊始。从一个点的爆炸，生成了无限的空间。

在这无限空间中的一个点，那个蓝色的点便是地球。仅仅几分钟，地球的生命开始演化，然后出现人类，以及现在所谓的文明。

而在文明的尽头，是一片废墟，从而往复，一直循环下去。

穿越过星空，进入某个星系中的黑洞。这是所有恒星和行星最后的归宿，同时也将是所有人的归宿。

随着越来越深入，周围越来越黑，按照理论来说应该是重力越来越大，甚至可以撕开一切。

可事实并非如此，进入黑洞的一切物体虽然都无法逃逸出去，但是都进入了一个光点。所有的东西都被压缩成了一个个小点，飞了出去。

在黑洞的另外一端，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这里星系密集，充斥者各类星体。已经毫无大小的概念，每一个星系之间都能很快到达。

而程华的终点，是一颗将死的星球。一个满是蜂窝状建筑的死气沉沉的星球。他飞向一个最高的建筑之上，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台子，当程华到来的时候，眼前的门渐渐打开，他缓慢进入，进入了一个白色的空间之内。

“这就是真实的世界的样貌。”一个白发老者坐在他的面前，说道。

“那现在我在真实世界吗？”程华问道。

老者说，“还是虚幻的世界，你们是无法进入到真实的世界的，能够看到的也只是事先计划好的幻想而已。”

“而你之所以能够见到我，也只是一个程序触发而已，也仅仅只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程华问道：“所有的结果都是已经设计好了的吗？”

白胡子老者说道：“所有的结果都在计算之内。”

程华问：“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老者说：“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去替代系统中原有的低级版本。”

程华问：“那些低级版本？难道是灰组织中的那些成员，这不是你们一心想要删除的东西吗？”

老者回答道：“不全是，你要知道主脑系统的设计是非常精妙的。但是无论怎么运算，这个世界的最终结果都是走向毁灭，这不怪你们。”

“所以，在每一次的迭代中，我都会加入一些特别的因素，故意让少数人拥有一些特别的能力，这一方面为了修复系统的不足，另外方面更是需要去探索。”

程华问：“探索什么？”

老者说：“探索两个世界的可能性，这样的计算结果，虽然有一定的风险。”

程华明白了老者的意思，这个是电脑系统的一些设置原理一样。就和一款杀毒软件一样，工程师在测试的时候会故意放一些无法察觉的病毒，让他自身伪装进化，从而提高整个杀毒系统的防控性。

“这次系统的升级是由两个条件来触发，第一便是第一代指引者的消失，第二便是你的带来。”

程华回想起最开始的指引者，和突然来到这里的一切事，好像都是被精心设计好了一样。

这都是程序，一方接受命运的指引，另外一方接受脱变的超度。意义就在于引导和他相见。

程华想到一个非常紧要的问题，他问：“那现在那些旧版本将会怎样？”

“将会被永久抹去。”老者肯定地回答道，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改变的绝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