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够多了……”

她张了张唇，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看来气的不是一点半点。

道：“我们成婚吧。”

她眼睁睁看着那清姿玉树的青年笑得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这话落地，江姒的手又被人不满地掐了一下。

怪不得这人时不时就和来大姨夫一样，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冷淡得不对劲。

这一切，江姒从来都不知道。

一如殿中人。

青年气质清雍，眉眼如画，仿佛自山峦往下的一股与世无争的风，如霜似雪。

江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结束了。

“……”

看见青年微微黯淡的眉眼，她沉默了一瞬。

江姒很少看见这样陌生的戚昀，他对她从来都是极温柔的，爱意明朗而热烈，她是唯一的例外。

“你一直在守护我。”

男人微低悦耳的嗓音响起。

“再到后来，祂化成了人形。”

戚昀早已陪伴且守护了她，千千万万年。

江姒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踏进云顶天宫大门的。

他也不知在那树下坐了多久，肩上落了一层的霜，满身湿气，浑身都是冰凉的温度。

她伸出手，白如玉的掌心出现一支凤凰翎羽，她将它递到了戚昀面前。

她说的是成婚，而非简单的结侣。

那人听到，缓缓抬眼，安静地看着她，连笑都未曾。

“傻不傻。”

戚昀不知道江姒来找他要说什么，他不知道，或许是来和他划清界线的，或许是来和他叙旧的……青年眉眼微低，他实在笑不出来。

“不止这一次。”

合着不是不激动，是反应慢半拍。

.

至于上次见面，太子微一反常态，对江姒如此冷淡的原因，也再简单不过了。

不羁放纵了这么多年，如今认认真真地说一句我愿意，江姒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她的脑袋被拍了拍，青年微冷却清澈的声音淡淡响起，“结束了，你也自由了。”

果不其然，阿姒也吃这套。

“我信了。”

江姒盯着他，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比我小了那么多啊。”

“你是气运之主。”

不知不觉，她已经站在了戚昀的身侧，见他肩上覆着的几瓣落，她下意识地抬手替他拂去。

他也不敢猜测。

所以。

这里的景致三千年不变。

江姒去找他时，便看见那人坐在桌案后，案上堆着一堆折子，他用手托着下巴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想着还能自己笑出声来。

“我信你爱我。”

江姒：“。”

江姒：“……”

江姒抬眸，看到了那一抹落座于琼树下的身影。

青年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几乎是眼睫不眨地，一瞬不动地盯着江姒。

戚昀从没打算过告诉她。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他有这一段纠缠。

就连相处，也平添几分别扭。

…

“……”

她的手当然没收回去，被戚昀一把扣住了。

“你来了。”

江姒之前没发现他还有当杠精的潜质。

戚昀盯着她，一双琥珀色眼瞳里，没了笑意，格外显得淡漠薄情。

这已经是江姒能够说出来的，最隐晦的表白。

“……”

她抬眼细细打量戚昀，问道：“生气了？因为上个小世界我那么对你？”

后来的后来，他们一起看遍天下名山大川，历经岁月流转，斗转星移，戚昀陪她走过了最好的永远。

终是，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

春去冬来，他自一片看不清色彩的茫然中诞生，他因她而生，注定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戚昀

戚昀:钓系美人绝绝子(*▽｀*)

江姒:这个笨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