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岁那年,平时身体健康的父亲突然身患疾病,短短三天时间就离开了我们。那时有个问题让我一直不能理解,就是父亲发病后强烈阻止家里人送他去医院,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当时父亲的遗体就放在家中,晚上我守灵时,才看见他原本光泽的皮肤上长满了一层厚厚的灰黑色鳞甲,触感坚硬,整个人似乎变成了一具石像,我当时年幼,并不知道父亲得的是什么病,家里人也没有告诉过我。
父亲的突然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好几年时间我才从阴影中走出来。我10岁的时候,父亲的亲生弟弟,也就是我的二叔,也突然生病,同样是两三天时间就走了,身上也长满了灰黑色的坚硬甲片,症状和我父亲一模一样。
二叔的事情让我警觉起来,我觉得这绝不是一个巧合,为了弄清楚原因,我开始仔细调查这件事,随着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一个惊人的秘密也渐渐浮出水面。
包括我父亲和二叔在内,我能查到的,家族内直系亲属往上几代,共有十几人都是突发疾病离世,发病的症状都是一样,而且发病时年龄都是在年满三十岁不久,更奇怪的是发病的都是男子,家族中的女子却没有这种情况。我了解到,家族里发病的男子,都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他们从不就医,或者说他们知道这种病无药可救,好像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只能无奈接受。
从那以后,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种病的起因,更要找到治愈的方法。这些年来,我走遍国内,寻遍海外,拜访了很多基因遗传学的专家和一些国际知名医学家,他们都对这种疾病一无所知,更谈不上如何治疗了。
我并没有灰心,既然从科学上无法找到答案,我就从迷信中去探索,所以五年前才会跟随那支美国探险队去秘鲁寻找古印加人的长生之术,甚至去非洲寻找过一些古老神秘的土著人部落,去南北极地考察过远古不死生物的遗迹,到南太平洋的一座孤岛上去探索过当地人轮回之谜的传说……
我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两件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情,在冥冥中也存在着某种特定的联系,比如身边出现了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也可能会在地球的另一端找到答案。我研究历史,涉足考古,钻研一些未解之谜,希望能从各种信息中找到我一直追寻的东西,这样我才能拯救我的家族。
当我们找到天眼的那一刻,我也想通过天眼来寻找答案,但我有点害怕,怕我会看到一个毫无希望又无法改变的结果,那样会动摇我的信心,可能会让我不再坚持。所以我只能继续寻找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责任,只是没想到会在今天走入绝路,还连累了你们,真的很对不起,我很感激你们两位,你们都是好人。
若兰的故事讲完了,我却没有那种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快感,反而觉得心头一股莫名的压抑。想不到若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居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而我,这些年来都想着去寻找爷爷和父亲的消息,要不是老齐的那封来信,可能我根本不会踏出这一步,想想真是有些惭愧。
此刻我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若兰,也许若兰并不需要言语上的慰籍,这么多年的坚持和磨炼,她的内心早已足够强大,但她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拯救家族的方法,我心里也不免有些替她遗憾。
柱子眉头紧锁,可能还沉浸在若兰的故事中没有走出来,自言自语道:“太不可思议了”,想了一会儿又问若兰:“到底是什么样的遗传病会这么巧合,都是在同一个年龄段发病,症状都一样,而且只有男人才会得病,女人却没事?”。
若兰摇头回到:“家族里面我没有查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起初我也以为这是一种罕见的性别选择性遗传疾病,但从目前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世界上并没有这种特定遗传的先例,而且从基因遗传的理论体系来分析,也是不符合科学的”。
我想起若兰刚才讲过的一段话话,觉得有些道理,于是问她:“你说过两件看起来豪不相干的事情,也许冥冥中存在某种特定的关系,那么你和老齐各自想要完成的事情,会不会也存在什么联系?”。
若兰说她和老齐作过一些推论和研究,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两件事情有什么交集或者相关的地方,不过她并不气馁,相信总有一天所有的谜团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所有的问题也终究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若兰说完又陷入了沉思,我和柱子不愿再打搅她,各自低头心里想着事情,可能是好久没有休息了,感觉浑身疲惫不已,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便靠着柱子的肩膀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我,睁开眼睛,是柱子坐在面前,正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你干嘛?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累的不行,正睡的香,被柱子这一下弄醒有点郁闷。
“还没死呢,不过也快了”,柱子疑惑的说到:“我好像听见上帝在召唤我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