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柳相,淳于的意思是,从未见过柳相这样英俊洒脱之人!”
叔孙通擦擦额头上的汗,连忙开口。
“哈哈!无妨无妨、。本相向来大方豁达,这是朝野皆知之事。”
“行了,诊金也就随口一提,本相还能真要你淳于越的仨瓜俩枣不成?”
“说来也是,你们儒家,不都是靠学生的束脩吃饭吗?本相要真要了诊金,不知道多少贫苦学生,要把家中的田刨空,才能供养起你淳于越哟!”
柳白无所谓得摆了摆手,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模样。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诛心至极!
先要诊金,再说无所谓,这不就是纯粹气人吗?
其次,含蓄点出他们儒家收学生束脩,顿时为朝臣所不齿!
地方官员不论,但是能来麒麟殿上朝的,谁家能看得上那些‘穷鬼’的仨瓜俩枣啊?
仅仅这么一番话,瞬间就让群臣对淳于越投以鄙夷的目光。
特别是以冯劫为首的世家,都觉得这些儒家官员,真的是辱没了‘官’这个身份!
剥削百姓,可以靠田地嘛!直接收礼,丢人不丢人啊!
而柳白这句话说出,当事人的淳于越,直接两眼一翻!
一旁的叔孙通见状,连忙用拇指按压淳于越的人中。
终究,淳于越还是没有昏死过去,被叔孙通将这口气给顺过来了。
“哎!”
柳白自顾自叹了口气,深觉惋惜。
“百官进殿!”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宣号声响起!
“进殿吧!”
李斯漫不经心得看了一眼这边,而后淡淡开口,率先迈步走入麒麟殿内。
群臣尽皆肃穆神情,鱼贯而入!
....
“启禀父皇,儿臣有要事奏!”
麒麟殿内,在李斯禀报完关于河西之地的战后抚恤减税具体事项之后,扶苏缓缓起身开口。
瞬间,殿内文武百官,尽皆目光汇聚于这位长公子的身上。
如今朝堂之上,就属这位长公子最有可能登上储君之位。
官场之内,必须要随势而动。
故而扶苏一开口,群臣便是关注异常,以便于在合适的时候符和两句,也算是帮扶了。
就连柳白,也是微微皱起眉头。
虽然传授了扶苏《抡语》,但是从方才的表现来看,想要直接将扶苏这么多年受儒家文化熏陶出来的性子扭转,还是有些许难度啊!
“讲。”
高台之上,始皇陛下冷冷吐出一个字。
“启禀父皇,儿臣这里有一封奏疏,乃是旧六国来咸阳‘客居’的勋贵所书,欲要呈于父皇!”
“奏疏言明,六国勋贵,感念父皇厚待德恩,如今已然臣服大秦,特请旨意,望父皇允准他们归返旧地,与百姓宣扬父皇‘德治’之恩。”
扶苏将一封奏疏呈上,而后朗声开口。
这一番话开口,瞬间朝堂之内,寂静无声!
所有人...看向扶苏的表情,古怪至极!
只有一人,心中窃喜!
柳白嘴角微微勾起:‘终究...你们还是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