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

锥心的疼，穿过了骨头，狠狠地扎在心上。

他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世界恢复了原状，好像刚刚没有发生过崩坏的一幕。

程彧曾发过誓，要爱她不止这辈子。

她当初也是这样，没知觉的在雪渊里像躺尸似的躺了三个月。

洞府太大了，一个人太冷清，要有个伴才行。

他跪倒在地上，疯狂的颤抖，又冷又疼，脸色越来越白，几道血迹流过，被带上了暗色的红。

如万蚁蚀骨。

一直不吃不喝，直到想起他还在等着自己，硬是从雪渊里一步一步爬了出来。

“你们别在这里待着，都先回去。”倪蓁赶他们离开。

所有的记忆都像是走马观，在眼前闪过，两人笑着谈天说地，互相抱着说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他答应要请她喝桃酒，答应她每一百年要重新娶她一次。

他当初爱自己很深，为自己付出了很多，所以倪蓁才知道他如今想起来，最痛苦的莫非是他自己。

自己提醒过他，千万不要想起来，要不然会很痛苦，他现在这样，都是没听进自己话的下场。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死死地掐进去，五指沁出了血珠。

季鸦不离开，他气愤道，“凭什么他生气了要让我离开！”

季鸦以为是刚刚自己碰到倪蓁，程彧生气了，所以才有的废墟那一出，虽然自己害怕，但还是不想倪蓁又毁在程彧手里。

“他恢复记忆了，你要是还想讨小妾就赶紧走。”

程彧性格不好，说杀人就杀人，比末世还要嚣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