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的天罚,都是小倾的追随者?
不太可能吧,看那个冲在最前面,头发白但面容远没有头发那岁数,明显就是在牢房里关了几十年了,他被关进来的时候,小倾恐怕还没有出生吧?
众人冲上去杀半妖的时候,【驭傀】只有两个人没有动,分别是越蓉和季空诚。越蓉是因为,她的【恣意】刚才为了绕开季空诚的【孤独之水】,在牢房铁杆上绕了好几圈,打了几个结,一时解不开了。
而季空诚,是因为他放弃了用【孤独之水】防守【恣意】,反而因为担心越蓉被躲在暗处的妖物偷袭,于是控制【孤独之水】保护越蓉,而他自己,被【恣意】狠狠敲了一下,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包,头晕乎乎的,难以战斗。
越蓉扶住歪歪斜斜的季空诚,担忧地揉着他脑袋上的鼓包,骄纵如越蓉,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倒是让季空诚飘飘忽忽,更加站不直了。
“你说你傻不傻?就那些奇奇怪怪的妖怪,也就在噬魔阵吞噬完我所有魔力之后,才能欺负我,放到现在,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越蓉一边警惕着身边有没有漏网之鱼,一边扶好季空诚,然后专心地解着【恣意】打的结巴。
“诶哟,蓉大姑奶奶啊,您可是我们【驭傀】的顶梁柱,我们大家敬仰的对象,您要是出一点事,磨破一点油皮,都是小的保护不周啊!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一定要保护您的安危呀!”
“咳咳。”越蓉被他说得一阵脸红,赶忙岔开话题,“哦对了,你刚才那么惊讶地看看我,又看看这个赫缚歌二号,到底想说什么?”
被她这么一提醒,季空诚立马又回想起了刚刚自己细致的分析,来了精神,差点一激动就从越蓉怀里站直了身体,但是直了一半,又反应过来,再次装作病恹恹地倒下,声音虚弱地道:“我是发现了这小子话里的端倪!”
季空诚故意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样子,倒是吸引缉天銮也走了过来,双手揣在怀中,看着季空诚,示意他继续说。
季空诚一脸发现真相的表情,继续开口:“刚刚,他不是说特意来找你吗蓉蓉。”
“不错。”越蓉打量了这赫缚歌二号一眼,惊讶地发现,他的容貌真的与赫缚歌一模一样,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没有用任何术法改变容貌。
这天底下,会易容的不少,可大多数易容师,只不过将一个人的容貌用特殊材料修修补补,幻化成另一幅面容,当然,没人知道这另一幅面容,是否真有其人,因为他们易容不是照着模样易容的,他们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让被易容的这个人看不出易了容而已。
于是,越蓉小小吃了一惊之后,开始在心中过滤,这世上谁有这水平。
然后,孤零零的一个人名,悬浮在她的脑海中——【愈妖后】,蔻御鸯。
不过,越蓉暂且先将疑问压下,她相信,面前这男子若是想取得自己信任,一定会告知自己真相。
季空诚哪里想得到,越蓉只说了“不错”两个字,然后心里迅速分析了这么多。他只在自己的频道,继续说道:“然后这人是不是还说,他是赫缚歌的情敌,让你叫他赫缚歌二号?”
季空诚说到这里,越蓉哪里还会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无情地撇开了还在装作受伤的季空诚,对缉天銮说道:“奴家今年二十二,屠龙级天罚,称号【调皮之剑】,喜欢个子高、武力强、长得帅的男人。我看你前两项还算符合,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摘下易容面具,让奴家一窥真容呢?”
季空诚无辜地瘫坐在地,心中默默骂着重色轻友。
不料缉天銮面无表情,声音也不带任何情绪:“我已有妻子。我来救你,是为了求你救我妻子。”
“……”
“???”
季空诚听了这句话,比起笑话越蓉的自作多情,更多的是震惊。
这人说自己是赫缚歌的情敌没错吧?
然后他又说他有妻子了……
所以……
赫缚歌之所以已经二十五高龄仍旧没有寻找另一半,是因为他口味独特,喜欢有夫之妇?
季空诚觉得目前的情况实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所以他决定躺在地上装睡。
然而以越蓉对赫缚歌的了解,她坚信赫缚歌不可能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所以她只觉得面前的缉天銮是个疯子。
缉天銮停顿了一下,他看见两人的反应,就知道他们肯定又不知道误解了什么,于是继续解释道:“我的妻子,就是仙笑水。”
“???”
“!!!!!!”
这句话一出,那几个假装正在认真抵御半妖、其实耳朵早已挂在三人身上的【驭傀】的称号天罚,纷纷震惊掉头,看向了这边。
缉天銮看见半妖已经准备下一波的反攻,而这些人明显无心抵御,只想吃瓜,无奈只能画下【叠·正负】这甲银级双重封印法阵,将自己与这些天罚和那扇大黑门封在“正”位,将半妖封在“负”位。
众人见他露出这么一手,心中的疑惑已经减轻了两三成。
【叠·正负】是传说中的阴阳封印,是一个小门户的天语家族的传承,只是,这阴阳封印太难习得,就连他们自己家族的人都学不会,于是逐渐式微。后来,这个家族,依靠售卖【叠·正负】这一个法阵而发家致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