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宴辞咬着唇摇了摇头,像是把一开始的欣喜全都压在了心里一般。
临清畔冷笑一声:“本督还当你是为什么被皇后厌弃,原来是与信王殿下有这样一段感情。”
说完,临清畔便不打算多留,想快步离开。
谁知桑宴辞猛地拽住他的衣袖:“督主,您还没给奴婢带路呢。”
临清畔乜了一眼汲勒:“有信王殿下说和,皇后娘娘不会怪罪你的,你尽管回去就是。”
汲勒仿佛现在才看见临清畔一般,笑道:“临督主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发起火来了?”
临清畔没有搭理他,只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桑宴辞眉头紧蹙。
“阿姣,你怎会与临督主在一处?可是发生了什么?”
桑宴辞看向汲勒,柔声道:“是督主救了我,要不然我在乱葬岗的时候就算行了也活不了。”
说到乱葬岗,临清畔明显地感觉到少女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又轻微晃了晃。
说不清是心软还是什么,终究没有再抬起脚步。
总归,应该再看看这俩人是什么关系才好。
对,就是这样,临清畔想着。
汲勒笑笑:“如此说来,还是要多些临督主对阿姣的救命之恩。”
临清畔顿时心生不满,谢不谢的关这个汲勒什么事?
他救的是他吗?
“这事与信王殿下无关,殿下不必言谢。”
桑宴辞看着眼前火药味极浓的现场,一时竟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因为两人本来就互不两立还是因为她了。
“信王殿下,本督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至于扶姣,本督带走了。”
汲勒眼神一变:“慢着!阿姣是母后宫里的人,临督主要把人带走都不告诉母后一声不合适吧?”
临清畔轻轻一笑:“宫人去哪宫哪殿,陛下已全权交给本督,殿下若有异议,不若去陛下面前诉说。”
说着,临清畔就要带着桑宴辞离开,汲勒终于忍不住恶狠狠道:“不管怎么说,阿姣都是本殿下的人,她自然要跟本殿下走!”
“跟你走,再被你扔一次乱葬岗?”
临清畔对汲勒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汲勒自然能感受到,顿时攥紧了双手。
临清畔这个阉党,他一定要杀了他!
桑宴辞自然也感觉到了,临清畔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汲勒,不光不在他面前称“奴”或者“咱家”,直接称“本督”。
“阿姣,你说要跟谁走?”
“她一个宫女,说了更不算。”
他是真的明晃晃地在告诉汲勒他临清畔不怵。
说不怵就不怵,临清畔拽着桑宴辞离开,走了几步确定汲勒没有追上来之后,临清畔才放缓了脚步。
转头看向桑宴辞,带着满满地恶意。
“你与汲勒,关系好得还真是吓了本督一跳呢。”
出乎临清畔的意料地,桑宴辞苦笑一声:“哪里好了?”
“或许本来是挺好的,奴婢觉得信王殿下与别的主子不一样,他会体恤我们这些下人,可谁知他对奴婢好,只是想让奴婢为他试药。”
“奴婢卑贱,试药便试了,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奴婢被药毒死了,连一卷破草席都没有就直接被人扔到了乱葬岗。”
“说实话,奴婢挺心寒的。奴婢知道自己是个下人这样想挺矫情的,但是奴婢就是忍不住。”
汲勒看见她高兴倒是真的,她活着虽然是因为系统但是汲勒不知道,他只会当是那药有效果罢了。
她活着,就说明他的心上人醒过来的可能又多了几分。
临清畔看着她,多少有些意外。
他怎么不知道汲勒有什么病需要人试药?
不过他倒是听说过,汲勒有个心上人一直昏睡不醒,难不成是为了她?
思及此,临清畔看向桑宴辞,恶劣地笑笑。
他并不想说呢,他还真挺想看看眼前的少女在知道真相之后的表情的。
一定精彩极了。
来到淑妃宫里,听到宫人禀报,淑妃便笑呵呵地上前:“清畔,倒是好几天没见你,你都不想人家吗?”
桑宴辞还没见到人,就听见淑妃柔柔的声音传来。
声音很好听,只是这话嘛,她不是很爱听。
无关感情,只是临清畔到底是她的攻略对象,被别的女人口头上占便宜,怪不好的。
桑宴辞倒不觉得临清畔会跟眼前的淑妃有什么,就算没有系统,光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
眉头皱得都成啥了。
淑妃从内殿走出来,看到抓着临清畔衣袖的桑宴辞,脸上的笑容一僵。
她还真是没见过能有哪个女孩子,不,她是真的没有见过能有哪个人能这样近临清畔的身,竟还是抓着衣袖这样的举动。
桑宴辞当时抓住临清畔的衣袖,他没有甩开似是没有在意,她也就是一直拽着了。
不拽着,她都跟不上临清畔的脚步。
淑妃眉头一挑,这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哟,清畔,这怎么还带这个红颜知己呢?”
等走近一看,淑妃一愣:“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扶姣姑娘吗?怎的来本宫这里了?”
临清畔将人往淑妃面前一推:“放你宫里。”
淑妃撇撇嘴,上来就往她的宫里塞人,塞的还是在宫里有点头脸的大宫女,这不是非推着她去跟皇后斗吗?
妈妈的好大儿,你知道对一个人的感觉从不一样开始就完蛋了吗?
还有,妈妈的好大儿啊,你的想法很危险,以后别后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