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枪。
楚白却说：“你们两个不要抢。”
小兰：“……”
婵儿：“……”
姐妹两个。。。。，完全可以不分先后。
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一个半圆加上另一个半圆就是个完整的圆了。
此乃惩罚，罚她们助纣为虐。
好在她们也只是助纣为虐，是帮凶，两个时辰后楚大先生便出门去了。
小兰和婵儿，汗流浃背、精疲力尽，呼呼大睡的力气都没有了。
哪怕她们的肚子是鼓鼓的。
妹妹小兰有气无力地说：“姐姐，那这一次圣女殿下算赢了还是没赢？”
婵儿趴着，翻不过来身子，继续趴着。
她哼声道：“你这个叛徒，关键时刻就知道出卖自己的亲姐姐。”
小兰道：“我那也是为了大局。”
“什么大局？”
“姑少爷心软，咱们两个有矛盾能少挨点罚，不管是你先还是我先，你觉得现在咱们能好好躺在这里吗？”
说的……有点道理。
不过婵儿不觉得凭借妹妹的智商，能从那种状态下算到现在。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毕竟是姐妹，自己还是姐姐，婵儿便道：“楚殿下明显是让咱们家圣女殿下了却心愿。
圣女殿下身子骨不行的笑话被笑了十多年，殿下嘴上不说，心里指定是在乎的。
这一次扬眉吐气，别管是楚殿下配合还是什么，总比从前强百倍。”
闻言，小兰想了想，忽然问道：“那……咱们算什么，自寻死路？”
婵儿道：“咱们是通房丫鬟，死就死，怕什么？”
小兰颔首，并将留影石收了起来。
下回姐姐先的证据有了，反正姐姐不怕死。
婵儿：“！！！……你这个死丫头！”
小兰丝毫不怕。
因为她们两个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的姐姐至多无能狂怒，呵呵呵。
……
同一时间，
圣女府的书房，
裴圣女殿下呼呼大睡。
区区一个晚上，根本补不回损失的元气。
等她再醒来，太阳已落山。
裴洛神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再摸摸自己的腰，嗯……不那么疼了。
然而还没等她松一口气，竟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圣女府的身影。
一个小不点，两根小辫子，背了个小包袱，是……楚楚。
“呀，楚楚，你怎么来了？”裴洛神道。
裴洛神认识楚楚？
当然认识。
不过这些年两人的见面次数有限，且每一次都是私下里见面，时间也不长。
对面的小楚楚抬头看着裴姨娘：“姨姨，我饿了。”
一只年仅几岁的幼凤，万里跋涉，从魔都到北凉，简直！……
裴洛神给她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饿了姨娘给你弄吃的，你娘知道你来北凉了吗？”
小楚楚摇摇头：“我给娘留了封书信，说我去找奶奶了。”
小楚的奶奶，大周青云宗内门长老沈梦曦，老楚家最大的主母。
她把奶奶搬出来绝对好使。
不过她这是离家出走，回去八成会是屁股开花的下场。
“你的胆子可真大。”裴洛神道。
楚楚嘿嘿一笑：“是姨姨教我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
裴圣女殿下喜欢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经常吵着生儿子、生儿子，也确实是想要个孩子。
所以对家里唯一的小孩，哪怕是土鸡凤凰生的，她也天生自带好感度。
更何况，小楚楚继承了部分楚白的容貌，性格还有点裴裴小时候无法无天的架势。
“坐这儿等着姨娘，我先给你弄吃的去。”
时间不大，楚楚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幼年期的凤凰，正是能吃能睡的时候，楚楚吃了一大桌，完事倒进裴姨娘的怀里就睡。
楚楚那么聪明，睡之前还不忘叮嘱一句：“姨姨，也别告诉我爹爹。”
裴洛神摸着她的小辫子，说：“好，我不告诉。”
然后等孩子睡着立马出卖。
这不是出卖的问题，楚楚若是她亲生的，母女两个私下里有点小秘密很正常。
重点她是姨娘，土鸡凤凰跟她没关系，若连楚白也瞒着，到时候屁股开花的就得加上她了。
给小丫头擦干净身子放床上，孩子的亲爹楚白便从外面回来了。
看着大闺女，楚白哑然失笑，“这孩子”
裴洛神道：“楚楚是来找你的。”
楚白颔首道：“是，那粘人的劲头像极了小骆真人。”
裴洛神哼了一声，“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管。”
说完便要走。
裴圣女殿下爱好争宠，但还不至于跟个小孩子争。
楚白拉住了她，“这也是你女儿，楚楚跟我说了，爹娘之外她跟裴姨姨最亲。”
这油腔滑调！貌似当年腰疼也不是没有道理。
楚楚醒来已经是很晚很晚的事情了，原因是她又饿了。
睁眼看世界，她先看到了一脸严肃的爹爹。
╭(°a°`)╮？！
说好的要保密咧！
裴姨姨也在，四目对上，姨姨歉意地说：“被你爹撞见了，因为我没告诉他，他还打我了……”
裴姨姨，演技拉满，妥妥就是个受气的小老婆。
楚楚闻言一蹦三尺高，掐起小腰道：“爹爹，你怎么能打裴姨呢，我小楚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让姨姨不跟你说的，要！……要，呀呀呀呀！”
小楚贼霸气，不过看到爹爹扬起的巴掌果断往后缩，最后干脆缩到了裴姨姨的身后。
楚白道：“离家出走，你可真是长本事了，你知道你娘有多担心你？”
凤凰院的小公举不见了，天大的事情，搞不好得有一票人掉脑袋！
楚楚眨巴着大眼睛，苦着脸，噘着嘴，很委屈的小模样。
能怎么办？
女儿的锅当爹的来扛呗。
楚楚睡了大约三个时辰，其中一半的时间，楚白都是在凤凰老婆的劈头盖脸中度过的。
“爹爹，我错了……”楚楚道。
这时，裴姨姨果断站出来打圆场，“别说孩子了，孩子也是想你了，走，楚楚，姨娘带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