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音收起了信出了净室,仍像往常一般来到软榻旁坐下,拿出绣框将之前未绣完的香包绣了起来。
自从与肖麒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已经好长一段时日未有静下心来好好将这个香包完成了,看着上面有新有旧的针脚,她微微叹了口气,却很快动手绣了起来。
徐妙音绣的认真,似是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将它绣好,待她将香包做好却已经是日暮四合的时候了,平了最后一针针脚,徐妙音将香包拿在手里,轻抚着上面的绣纹,微微有些出神,直到听见肖麒在唤她,才回过了神来,看向床榻的方向。
肖麒很早就醒了,醒来时总是下意识地去寻找徐妙音的身影,见她正坐在软榻上绣着香包,便没有打扰她,只是这么默默地看着她,见她在窗下的光影里一针一线绣着香包,便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轻轻勾了勾嘴角,他慢慢撑坐起靠在床头,看她也看的认真。
只是见她绣好后,却看着香包愣神,便才出声唤她。
“妙妙,我口渴了。”
徐妙音这才放下手里的荷包,起身倒了杯参茶端到了床边,喂着他喝下。
肖麒确实也渴了,就着她的手喝完了一杯,徐妙音见他喝完,便问道:“还喝吗?”
肖麒摇了摇头,道:“我想看看你绣的香包。”
徐妙音看了肖麒一眼,起身将茶杯放下,来到软榻旁拿起香包转身回到床边坐下,将香包递给肖麒。
肖麒摩擦着香包,万字回纹的样式,透着吉祥如意,他记得这个香包是她想绣给徐任年的并非是给他。
可是,他已经将之前她给他的香包给弄丢了。
他握了握手里的香包,抬眸看向徐妙音,笑着道:“妙妙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这个香包我很喜欢。”说着便将香包收进了怀里。
徐妙音见他小心翼翼的收起那个并不属于他的香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提起了别的事。
“这几日都闷在屋子里,我们出去透透气也对你的伤有益,水榭那里凉爽些,你看如何?”
肖麒瞄了一眼徐妙音下意识攥紧的右手,柔声说好。
徐妙音见他并没有怀疑什么,便笑着起身出了内室,吩咐玉秋去准备,半刻钟后,肖麒便被移到了水榭里的软榻上。
此时正是日暮西斜的时候,从水榭的窗户望出去,湖面上粼粼洒满金光,偶有微风拂来,确实比待在屋子里更让人舒心很多。
徐妙音为肖麒掖了掖被角,也看向窗外,这时肖麒却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妙妙,父亲应该很爱你母亲吧,才会将这里建的那么雅致秀美。”
徐妙音回想起儿时父亲母亲总是会在饭后在园子里散步,母亲柔美的脸庞总是带着盈盈笑意,父亲的眼里永远只有母亲,目之所及皆是母亲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