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皮农妇闯了进来,坐在地下就哭,高声谩骂着不堪入耳的乡野脏话。
原本一只脚都已经迈过门槛的人,现在也不走了,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双目清明,哪里还能看出刚才醉眼朦胧的酒鬼样儿。
对他们来说,这可是能说上小半个月的热闹,不能不瞧啊!
张家娘子定会帮李家老媪补充细节,孙家娘子又绘声绘色地传给没亲眼看到的赵家小女娘。
如此相互补充,直到将其中的眼神、语气、心理活动都咂摸透了,这事儿变得像被嚼得没了味儿的甘蔗之时,她们才会恋恋不舍地从口中吐出去。
临了那声“呸”,定是极干脆、极不屑的。
沈盈夏对孙家村的事并不知情。周媪上前两步,轻声说:“地上坐着的,叫刘翠。先头是雪娘的君姑。”
“什么意思?”沈盈夏没明白。
难道这是阿牛和孙耒的阿母?可地上妇人眼小如豆、尖嘴猴腮的,单从长相上来看,着实是不像。
“雪娘在嫁给孙夫子之前定过人家!但还未成婚,男的便跟一个妓子跑了。
“这老不羞的找不着自己儿子,便咬死了雪娘,三天两头来找雪娘麻烦!”
“哦,原来如此!”知道对方是来找事儿的,这不就好办了吗?
小锦鲤适时出声:“虽有口舌之争,妥善处置,必能化解。”
沈盈夏咳了一声,端着判官的铁面无私,缓缓说道:“来者何人,有何冤屈?”
铃兰适时地将桌案、坐榻摆好。那妇人听到沈盈夏开口,俯身跪拜,大叫道:“求贵人给老妇做主啊!”
铃兰真是懂沈盈夏,开口便吗:“嚎什么嚎,女公子叫你说,你只管说来便是,鬼喊鬼叫什么!”
沈盈夏坐在高榻上,俯视着面前的黑壮妇人:“说出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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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