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私学办好了,得到实惠的是他孙家村的人。若经手人不靠谱,三天两头的有官司,被骂得狗血喷头的,怕只会是沈盈夏这个外人。
三人告退后,铃兰便准备好了热汤供沈盈夏洗漱。沈盈夏披散着头发,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陷入了回忆。
那时的自己,如孙耒一般,从没想过,人为了利益能坏到那种地步。
前世,柳玉儿进府那天,赵君然为了给柳玉儿一个体面的婚礼,从府里拿了不少钱财贴给柳玉儿做嫁妆。
其中一大部分,甚至是赵君然从沈盈夏的嫁妆箱子里偷偷摸出来的!
沈盈夏自是不愿他们风风光光地办婚仪,豁出去了,一早便在赵家大门杵着,以死相逼。
这才激得与青灯古佛为伴,不问世事的君姑开口约束赵君然。
那一世,他们的婚礼自然是没有这一次办得热闹。
沈盈夏气顺了,可赵君然自此恨上了沈盈夏。
沈盈夏的处境越来越窘困。郎君厌恶,君姑不管,沈盈夏娘家也并不怎么看护这个女儿。
沈盈夏心里憋着一股气,想要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便将委屈全都独自咽下,从不向娘家抱怨。
作精柳玉儿深知这些,行事也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因为,她想做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低贱小妾,而是当家主母!
柳玉儿不仅精通后院手段,最关键的是,她的心还足够狠。
她一个烟之地的贱籍女子,能从外室抬为妾,主要就是因为有了身孕,可她竟然可以说摔掉就摔掉!
沈盈夏那时查到,柳玉儿在外住的那段日子,时常趁赵君然不在,接一些相熟的恩客。
可她那时是真傻,也是真单纯,想到的法子竟只有同柳玉儿单独对峙。
柳玉儿是个精明的。借此机会,她直接从阶梯滚落,硬是把腹中孩儿摔掉了。
赵君然的心向来是偏的,以善妒、无所出的理由,将沈盈夏送到乡下庄子关了起来。
自打到了庄子,沈盈夏就如失了生机的儿一般,一日日地枯萎了。
不到三年,原本娇美动人的女娘,身体便干瘦到卧床不起。
她还记得,弥留之际,记忆如跑马灯般在眼前闪现,她看到了自己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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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