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瓣向四周延展,尖儿上却是金黄的,好像一团正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了生命力。沈盈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凑近去看了。
走到近处,瓣上的金黄色才明显起来,确实很像凤凰羽翼。
“娘娘,凤凰振羽乃舞环形型。您细看,咱们每一瓣瓣的形态都不同,极具观赏性。这盆是晚菊,更大更饱满。”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说。
仅是方才这番话,便已经叫他掏空心思了。
“娘娘,心的红色,好似凤凰之心,当真是热烈又肆意!确实是一盆上佳的好菊。照盈夏看来,菊王也是当得的。”沈盈夏接下他的话。
富贵一看就是个一心扑在伺候菊的笨人。否则先头,人家也不会抱走他的,却不带他在皇上皇后面前长脸的事儿。
还是这一直不开,负责之人才将他从北边带来。
沈盈夏的大父,生前也爱伺弄草,但只是府里园子的普通品种。仅是那些,大父便了不少的心思,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
沈盈夏小时候问过大父原因。大父只说:
“伺弄草,能叫我的心重归平静。许多盘旋在我心头的琐碎事,在摆弄过草后,好像全都不那么让我烦心了。事情永远都有,永远做不完。尽己所能地一件件去做,就行了。哪能事事都完美呢?”
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沈盈夏已对这番话有了更深的感触。
皇后娘娘看着那盆凤凰振羽也陷入了深思。
在场之人,各怀心思。但儿只是盛开着,灿烂着,点燃了赏的众人。它,好似洞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