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行人步履匆匆的行至大理寺诏狱。
大理寺有着单独的诏狱,但是由于关押的多是地方送来的犯人,看守的倒是不严。不像是刑部的重狱,那可是蚊子都飞不进的地方。
钱冬林一行人沿着关押犯人的牢房,一路沉默向最深处走去。
不一会,引路的壮汉停了下来,指着一间牢房道:“就是这儿了……”
众人看去,这不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牢房嘛!有什么稀奇?
王素的尸体已经被监管的牢头从牢房里抬了出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的确是一间普通的牢房。
但右少卿眼尖的发现了靠近墙壁的桌子上有些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右少卿指着那桌子没有说话,众人都朝那边望去,心下骇人。
那桌子上多余的东西是一个铜制的托盘,那个托盘上有一根白绫,还有一壶已经被动过的酒壶。
而那酒杯,监牢的地上依稀可见打碎的瓷片。
钱冬林想要说些什么,但抿了抿嘴,终究没有出声。
“走吧”左少卿持重的招呼着众人出了大理寺监牢。带到出了牢门,众人才感到春风和煦,那狱里的确阴冷。
在众人的注视下,‘老大’大理寺卿钱冬林发言道“此事至此终结,在下会去回禀陛下。诸位大人继续处理手头的案子吧。”
“是,大人”
“是,大人”众人拱手送走了步履匆匆的钱冬林,就四散回屋处理公务去了。
……
季府
季停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禁军的人将他押送回府,之后就骑马消失在季停帆的面前。
这一系列事情惹得季停帆这个平时还颇为儒雅的公子哥,差点想要骂人。
季停帆转头进入季府,希望家里人能帮忙想想办法。
这是怎么了?岳父皇帝突然围了他家,还把他扔出来。
这事可是古今未有啊!
他一个驸马,又未曾造反,怎么……
季停帆脑子还思绪万千,就被告知爷爷病重的消息,眼泪哗啦一下就憋不住了。
他闯进了屋子,却看见床上的季太傅已经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看着这一幕,他只觉得晃眼。季停帆什么都顾不上,快步走到床边。
“爷爷怎么不早跟我说……是孙儿不孝,未曾日日侍奉在您左右。”说着,季停帆忍不住哽咽。
季太傅嘴唇几次张开,最后的声音却轻若游丝
“停帆……停帆”
“爷爷,孙儿在呢……”季停帆连忙握住爷爷的手。
“你的事,爷爷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