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刚才还说信任她,怎么现在?”伯希不解。
“沙河不比大沧内陆,她才到第一天,那些人就毫不顾忌的当着众人的面掳走,即便她心思巧密,一介毫无功力的女流,又怎么招架?”
此时在门外平儿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是冻得发直:“殿下,奴婢给您熬了参汤。”
连璃西蹙眉,瞪了伯希一眼表示不满,但还是清冷道:“进来吧!”
平儿穿着一身上好的披肩,打扮精致,模子可人,但连璃希一个眼神也没给对方:“东西放在这,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我在书房处看见你第二次。”
平儿被连璃西生硬的语气吓到,刚刚还含羞的脸上立马恢复囧色,连忙的退出书房,自此后,即便是在皇宫,她也不敢主动再去连璃西处打扰。
待人走后:“伯希,我记得我同你讲过!”
伯希跪在连璃西的面前:“是我让人进来的,您要打要罚,伯希都认,但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如今您是储君,将来是那高位的人,您和帝师的身份注定着你们不能明媒正娶,即便满朝诟病,万人指点,您也不在乎吗?”
“况且说句最实在的,将来您会有自己的皇后,还有三宫六院,后宫前朝,盘根错杂,您当真忍心看着心爱之人注目着您和别的女子恩爱和睦吗?”
连璃西脸冒青筋,手中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书桌上,留下孜孜血迹。
“出去吧,我知道你的忠心,不去了,我在家等她。”
伯希望着那清冷的背影,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但看着殿下越陷越深,他真的着急,他永远忘不了当年若芷那张稚嫩的脸上说出怎样冷情的话。
当年小伯希被连璃溪带着和若芷玩耍,连璃西赶了几个晚上为若芷做了一个超大的风筝,只是为了让她在这次风筝节上大放异彩,果不其然,风筝一现身,各家公子小姐无一不羡慕若芷,但只是不一会儿连璃月也拿出一个毫不逊色的风筝递给若芷,小若芷犯了难。
若芷:“二殿下和五殿下的风筝我都想要,但是若芷的手只有一双,要不这样二位比试一下,谁的风筝放的长,放的久,我就要哪一个。”
连璃西和连璃月一听,哪还顾得这些,一股脑的放起风筝,众人也都围观过来。
就在二人打着火热,众人议论之时,小伯希一眼就看见始作俑者得意的笑容,若芷似乎也看见了对方的打量,一个招收让伯希过来。
“哦,你就是五殿下救下的那个男孩,这些年头一次见你出来,你这可不行,在大沧皇子身边办事,总是要与人打交道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不过,你这下满意了,让整个大沧最尊贵的男人们为你争风吃醋?”伯希叉着腰,表示敌意。
若芷听着伯希的话,笑了笑,这笑让伯希很不舒服,明明都是差不几岁的人,为何他总感觉女人的眸子那么摄人,仿佛在她面前,自己就是个使不上力气的小孩子,他很不喜欢被俯视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是我父亲当年带兵把你们灭国的。”若芷阐述着仿佛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伯希握紧了拳头:“你住口!”
“我住口?也是,你那小国再小,你也是那里最尊贵的嫡太子,但我要提醒你,你可以把所有的怨气指向我和帝师府,但你需要百分之百的向你的主子表示你的忠诚,这是你能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伯希被女子的疾言厉色有些吓到,但还是壮着胆子:“所以你对五殿下和二殿下,哪一个是真心?”
“真心,这是最可笑的东西,我只看结果,哦,对了,再告诉你只有你我知道的秘密,这次风筝比赛,谁赢了,我就赌谁坐到最高位!”
伯希永远忘不了那个奶娃娃的脸上说出的话,他知道若芷没有欺骗他,最后的风筝比赛是连璃西胜了,而接下来几年里,若芷真的和连璃西走的很近,在各种事情的谋划上,他总隐约的感受到若芷在为连璃西铺路,而因为若芷的话,一向害怕生人的伯希,开始外向起来,只要有机会,他就要抛头露面,与外人沟通,这也成就了今天的伯希。
淮染已经急翻了天,这几天除了李青给他的书信,上平城里的各方势力都在给自己施压,意思无外乎是你淮染作为一同协助帝师的人,却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把大沧的贵女弄丢了,要是帝师毫发无伤的回来还好,要是受伤或者回不来,你这个刚当上官的愣头青也就到头了。
淮染手下:“这个帝师,真是叫人头疼,要我说您一开始就不应该为了和她套近乎,主动请缨。这事情过去,咱就不要和她来往,此女太过邪门,我怕公子你受她的牵连。”
淮染并不是很赞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芷身份特殊,常常被人盯上太正常不过,自然和她亲近之人,如果没有过硬的实力,是很难生存,所以,现在自己的第一大要义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无妨,我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向此女展示我的能力,让她知道有我这个人在身边是可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