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就此别过。”
韩亦走出茶肆,小二牵了马来,他飞身上马,扯着缰绳回头,眼里情绪难测,欲言又止。
见状,萧玉往前了两步,遂问:“韩侍卫,可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只见韩亦神情顿了顿,忽地说了一句:“公子并未伤害他们母子。”
说罢,调转了马头,朝锦州方向疾驰而去。
——
青龙山。
玄武台之上。
一黑一白舞剑交织,剑锋凌冽,一招一式直逼对方死穴。
白衣男子劈剑而下,眼中杀气腾腾,黑衣男子轻嗤,脚交点地,轻松便向后跃。
抬臂挡了剑气,白衣男子侧身躲闪,见状,黑衣男子反守为攻。
长剑幻龙,招式变化多端,不可捉摸。
白衣男子反应不及,直叫剑锋刺喉,瞳孔猛地睁大,好似万千恐惧接踵而至。
“师兄!”
他惊恐地大喊着,额头瞬间布满一层冷汗。
“姓谷的,你疯了吗?!”
黑衣男子勾唇冷哂,手腕忽地翻转,渗人寒光染上一层腥红。
再退,便就是万丈深渊,白衣男子绝望极了。
“谷酉阳,我不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要动手杀人吗?”
“哼,开个屁的玩笑,老子最见不得你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人,师父不在,我替他老人家好好教训教训你。”
音落,又刺近了几分,唐白半身悬空,后仰着避开进攻,谷酉阳只稍逼近一步,他再无活路。
都知晓谷酉阳为人虎莽,动手不知轻重,唯有解气才作罢,如今这一回,瞧得出他并未完全消气。
唐白命悬一线,终是晓得怕了,倒抽着冷气求饶:“师兄,师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
“哼!”
“我发誓,以后绝对唯你马首是瞻。”
“闭嘴!”
谷酉阳斥道:“阴阳怪气的娘娘腔,没出息的墙头草,老子才不稀罕你当牛做马。”
往唐白脸上啐了一口,冷哼:“今天老子教你怎么做……”
“人”字未吐,倏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灼得他的眼睛发疼,趁着空档,唐白自他身侧飞离崖边。
“呼……”
抚着脖颈上的伤口,所幸都是皮外伤,劫后余生的侥幸令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被坏了好事,谷酉阳气不打一出来,怒不可遏:“找死!”
话音未落,那灼眼的白光复又袭来,眨眼间又消失殆尽,来无影去无踪,他的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隐约间,瞥见台下站着一纤瘦男子,那束白光就是在他手中消失的。
“你究竟是谁?!”
踉跄着走上前质问,东道主的气势犹存。
一旁,唐白并未被灼伤眸子,将眼前人瞧得清清楚楚。
还是那张美得不真实的面孔,还是那副清冷的装扮,与前几月并无异样,却又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
尤其是方才白光复位之际,霸道的气息笼罩四周,他丝毫动弹不得,令他一阵后怕。
他认得那白光,正是师父的心爱之物——逍遥剑。
邪气十足的逍遥剑在她手里,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并无一丝忤逆,实在令他大为震撼。
去锦州这几月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变化竟如此之大?!
(本章完)